夏渊与守墓人一同站在台阶旁的地面上,让杠夫小心翼翼地将灵柩抬了下去。
“皇上挑的这个地方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守墓人手中拿着洛阳铲,在这么个地方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身旁来了个人,格外地想要与他聊聊天,虽然他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合规矩。
“是啊。”夏渊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睛直直地看着灵柩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是个好皇上。”
“我知道。”
一时间,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守墓人见夏渊并没有想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也识相地闭上了嘴,找了一处阴凉地,靠着树坐了下来,闭上了眼,不再管夏渊。
不久之后,这些杠夫便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底下走了上来。
“殿下,那咱就先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杠夫用衣摆擦了擦手,说道。
夏渊点点头,回道:“嗯,辛苦你们了。”
“殿下。”秦汉跟在杠夫队伍的最后走了出来,“你要进去看看吗?”
“还是不了。”夏渊看着秦汉走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掉落在他肩头的土渣,“回去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殿下,您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没有好好睡觉吧?”
“我没事,走吧。”
说完,夏渊转身就朝树林外走去,和围在周围的这些皇亲国戚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坐上了宫里的御用马车。夏渊将车夫赶了下去,然后喊来秦汉驾车。
秦汉只能被迫当了一次夏渊的临时车夫,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快些回去吧,登基大典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刚上了马车的夏渊,就忍不住催促道,“这么多日子没有去管那么奏折,现在一定已经堆了很多了,我也得赶紧学着处理政务了。”
“殿下,你也稍微注意着点身体啊,若是才登基没多久就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啊。”
“秦兄你也别瞎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
马车在夏渊不断地催促下,被秦汉驾得飞快,在林子中卷起一阵落叶后,便扬尘而去。
来时的路程硬是被秦汉缩短了一半,不出两日,马车便已经行驶到了皇城之中。
夏渊第一次坐上了这个从前只能在底下仰视的位置,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天地间,一瞬只剩了孤身一人。
日升日落,所有的故事都在按部就班地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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