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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饮结束,花妩拒绝了高宁公主一起回去的邀请,一个人在街上慢慢晃悠,她猜测槐王定会派人来找她。
他为什么要拦着她不让接近北戎王?是知道她的目的还是有别的原因?花妩大为不解。
她转悠了好几条街,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了,东梧才从后头跟上来。
彼时花妩已经饿到快扶墙了,脾气暴躁,没好气瞪了东梧一眼。
......
南宫懿在一间极雅致的茶楼等她,花妩原本想冷冷坐下,谈判最忌输掉气场,不能上来就失了气势。
谁料腹中忽然传出一连串咕咕声,像是七八只鸽子在叫嚣自己快饿死了。
花妩很想捂脸。
南宫懿诧异,不由问:“道长从王府出来后没再吃过东西吗?”
花妩简直气急败坏,羞恼道:“这身道袍没地方揣银子。”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他怎知她路过小吃摊时那种丧心病狂想打劫的心情!
南宫懿看看东梧,后者立刻知道办错了事,赶紧溜出去,去隔壁酒楼打包了饭菜回来。
花妩在一桌子香气扑鼻的美味和秀色可餐的美男面前,痛快决定先吃,再议事。
南宫懿优雅坐着,一筷子未动,默默看着她吃。
从来都是旁人服侍他用饭,等着他吃完请他示下,还没有他等别人吃完再说事的时候,感觉真新奇。
瞧她旁若无人吃得香,他看了一眼窗外夕阳之景,心中竟然不急不躁,分外安宁,他自己也十分诧异。
吃了半桌子菜,花妩这才缓和了神色,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道长可吃好了?”南宫懿问,“要不要再来点?”
花妩心道,哼,不要试图用好吃的来麻痹我,她冷静道:“我们来谈正事吧,殿下。”
南宫懿于是吩咐人将吃食撤了,上了清茶,等着她说话。
花妩吸一口气问:“殿下今日在王府的行径,我想到此时,也依旧不明白,还请您明示。”
南宫懿问:“道长有何事不明白?”
花妩默默看他。
南宫懿莞尔,忽然来了气势,径直盯着她,单刀直入:“理由很简单,本王想知道你为何会盯上王叔。”
花妩陡然心惊,“殿下误会了,我只是……”他知道多少?
南宫懿诈她,“北戎王府的丹炉是你炸的吧?你利用重修丹房的机会接近王叔,这是你来长安后主动做的第一件事,本王想知道你的目的何在。”
花妩原本很慌张,但是猛然想到他话里的漏洞,慢慢冷静下来。
他不应该知道丹炉是她炸的,因为封印是个秘密,他不是修界人,绝对猜不到这一点,以她表面能看出来的实力,做不到那么大规模的破坏,他不可能一上来就肯定丹炉被炸是她的手笔,这应该只是试探她。
“殿下莫要血口喷人,北戎王府出事那天我从未离开过流云观,广容公主可以为我作证。”
“那么你给王叔斋戒的药浴中混了安魂香,准备敬他的酒里也有迷药,这如何解释?”
花妩无语,心道这都被他发现了?她原本计划着若是敬酒失败就把南宫无且迷晕的。
“道长,本王对你并不恶意,只是想弄明白你的用意,还请道长据实以告。”南宫懿静静直视她,目光融着浅浅月色,让人无法拒绝。
花妩默然许久,一颗心像是沉入月色中,一瞬间,她想了许多,包括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
“殿下,我在调查北戎王拿女子炼丹一事。”最后,她轻声道,目光盯着桌面,“我且问您,倘若这件事是真的,您会不会让北戎王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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