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谁中途离开过?”
这一问,在场的人都举了手。
这些人都去过茅房,不过没有人呆过超半盏茶的功夫。
苗妙妙又问茅房在何处时,他们齐齐一指后门。
“我去解个手,你们不许跟着。”
她说罢,穿起鞋子就奔向后门,只留下屋里头那些人面面相觑。
一盏茶的功夫。
只听得外头的衙役叫了一声:“大人。”
苗妙妙从正门进来。
王福年看她气喘得急促,奇怪道:“大人,这茅房里有人追您吗?跑这么急!而且……而且刚才你不是从后门出去的吗?怎么从前门进来了?”
“要你管?”
少女一屁股坐下,拖着腮思考。
她刚才路过那片芦苇荡时就已经感觉那一处就是第一作案现场。
倒伏的芦苇显示那里曾经有过激烈的搏斗。
而死者身上的水草也在那一处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品种。
凶手一定是将死者引到这里的芦苇荡中,随后将其制服淹死。
只是这么一处隐蔽得不能再隐蔽地抛尸之地不用,凶手为什么还要将尸体运到缸里?
她方才试着从酒馆跑到芦苇荡,随后又跑回来。
结果用了不少时间不说,还累得直喘气。
凶手要是扛着尸体,那速度必定会慢上许多。
难道凶手不是酒馆里的人?
毕竟他们互相都可以作证,自己并没有离开众人视线超过半盏茶的功夫。
此时有几人已经困得直打哈欠,就连王福年都架不住了。
苗妙妙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众人,也知道再耗下去也不会有进展,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不过要随时接受传唤。
……
第二日天亮。
苗妙妙带着苗蛋蛋与王福年“故地重游”。
芦苇荡依旧,地上也是她与卓子平昨夜踩出来的脚印。
“蛋蛋、老王,咱们要不比个赛咋样?”
苗蛋蛋:“好。”
“你比啥都不知道就好好好?!”王福年一脸正经地教育了一下苗蛋蛋,立刻又换上谄媚的表情,“大人,咱们比啥?”
少女指着酒馆方向:“咱们三人就比谁能先到酒馆里,先到的人奖励二十两!我数一二三就开始!”
“好!”
王福年正磨拳擦掌准备赚取奖金之时,苗妙妙猛地奔了出去。
苗蛋蛋紧随其上。
只留下王福年一人在后边大喊:“大……大人!你是不是耍赖了?!一二三呢?!”
这一次,苗妙妙使出浑身力气奔向酒馆。
狂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她当年跑八百米要是有这速度,也不用体育总挂了。
就在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酒馆门前时。
只见苗蛋蛋早已等候在此。
“蛋蛋,你居然这么快!”
眼前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才只是散步到此处而已。
果然从蛋里孵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待她走进屋内,只见王福年正一手拿着一盘干果,一手提着一壶桂花酒从柜台后边出来。
见到苗妙妙后,非常热情地打招呼:“大人您来啦?!来来来,坐下歇歇……”
少女愣住了。
这家伙也像个没事人一般站在此处,神态比苗蛋蛋还要自若。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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