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肃穆的朝堂,相较于往日,多了份压抑,群臣站在那里垂首噤若寒蝉。
钟离烨身着朱色蟠龙的冕服,头戴旒冠端坐在龙椅之上,那垂下的冕旒遮住了他的脸,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脸色。
温柏怡站在下方手持一卷名单,他每高声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位身穿囚衣的罪臣被羽林军押了进来。
温柏怡一共念了十个人的名字,而台下也跪了十个人。
钟离烨的目光一一扫过那十名罪臣,他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年前涿州雪灾,民不聊生。朝廷拨赈灾款四百万两。可这四百万两的赈灾款一分都没有花在饱受灾情的涿州百姓身上,而是进了涿州地方官员与如今跪在这里的十个口袋里。”
他这么一说,台下站着的群臣更是沉默了。
钟离烨又说:“涿州共四郡四十八县,从郡守到县守统共五十二人名,朕却一下子斩了三十五人名。再看看跪在下面的十人,这里面有的曾是先帝的托孤重臣,有的曾是朕所敬仰之人。看着你们,朕心甚痛。”
“因为你们,涿州百姓差点万劫不复啊~”钟离烨摇摇头语气越发的悲痛:“你们都是大炎的栋梁啊,你们只要穿着那身衣服,那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朝廷。可你们的所做作为让百姓寒透了心,也让我钟离家愧对天下百姓。”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钟离烨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将他们押下去吧,三日后问斩,就由御史台监斩吧!”
“喏!”陈廷敬领命。
“陛下开恩啊~求陛下开恩啊~”不断的有人求饶。
如今死到临头他们才幡然悔悟,可正如钟离烨所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求饶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
朝堂中又陷入了沉默,还是月景萧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他劝慰道:“涿州一事已尘埃落定,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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