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拉克斯郡的一路……燕南才倍受折磨,脑子中不断徘徊,纠结万千……
柳条米虫依旧被燕南才抱在怀里赶路飞行。
燕南才心中想着谍报组织多年以来形成的不变固化思维模式和常规,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米虫柳条时不时的抬头对着燕南才一笑,悄悄的小声叫一声南才哥哥,还会问他累不累,渴不渴?生怕被人听见?若是燕南才说有点渴,米虫就会从兜里掏出一壶水,伸手喂给他喝。
燕南才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叫我一声哥哥而已,为何那么小心翼翼?声音那么小?我还以为是蚊子在叫?”
米虫柳条笑道:“是你说的嘛,不能被别人听见!”
燕南才:“嗯?柳条,你真这么听我的话吗?”
米虫柳条笑着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当然会听!”
燕南才笑着点点头,心想,柳条,只要你听话,不要坏我的事就好!早点成为我的人,我才能放心……然后又开始纠结,这个女人我真的敢要吗?她真的很能折腾,每次与她一起必然会让我头痛不已,心惊胆颤,不停的惹麻烦!想到此,燕南才的手紧了紧,心也跟着一抽,回到拉克斯郡就得把她还回景渊手里吗?
甚至到最后,燕南才想着想着,幻想,把米虫柳条杀了,剥了皮裹在自己身上,感觉肯定不错?肥肉炖汤喝,瘦肉切片做刺身吃,骨头磨粉做成茶点吃,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我不想她离开我,吃进肚子里再也不用每次被父皇把她塞给我,然后我还得把她毫发无损的还回去,稍有一点意外,还会被父皇责骂,被太子责骂,被柳林海责骂,现在又多出一个景渊,还有燕南塔……
直到景渊双眼怒火的把米虫从燕南才怀里拔出来!
燕南才,这才从幻想中清醒。
立即笑着对景渊说:“在约定时间内,我把景大师的人毫发无损带了回来,我们的那批军械物资也夺了回来……”
景渊对燕南才这些话完全不感兴趣,已经抱着那只米虫离开,钻回他们自己的天马轿屋。
燕南才突然感觉到空白!脑子也空了,不再那么多纠结和烦恼……可能是赶路太疲惫?突然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回到自己的天马轿屋……怀中依然残留那清幽的兰花香夹杂着浓郁的玫瑰香……
好似童年时,那种被人欺辱之后,那种无助,那种无奈,那种极为不安全的感觉,再次重现?紧握的双拳击打在轿屋中……我还是不够强……我要更强更厉害……才足够资格随心所欲……
燕南才把自己的头完全藏进被窝中,闷着声有些颤抖?这种不安的感觉,上一次还是本王12岁以前……景渊算什么?凭什么抢走我的……
那年,本王发誓,再也不能被人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
景渊如同盛怒的雄狮,一回到天马轿屋,就把米虫一扔,扔在地上。
怒视着她:“你答应过我什么?还有什么遗言尽早说!”
米虫拧紧眉头,但还是忍下怒气,抬头看着景渊,
说:“景渊,我究竟是你什么人?”
景渊:“可笑?你还有脸问我?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米虫:“你不是想娶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坏?你对我连一点信任也没有?”
景渊咬了咬唇齿,吞咽下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我亲眼所见,你是被燕南才抱着回来的!虫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完全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吧?”
米虫:“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我确实害怕你生气!出门在外,根本不方便那么计较那些事,你却什么也不肯听我说?景渊,你若是一直这样不信任我,一直对我这么坏!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你!”
景渊伸手提起米虫,怒道:“你还敢用这样的事威胁我?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是我景渊的人!”
米虫咬了咬嘴唇:“既然你非要这样?我对你无话可说!若是你觉得你打我一顿,或是把我打死,你就很满意!就能知道这次我离开你之后发生的一切?你就打吧!”
景渊手举得老高,但落下时,这次却没有打她,而是紧紧的抱住米虫:“虫儿,原谅我,我根本舍不得打你!对不起!我的情绪不好!我真的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好想你!但见到你时,你却在燕南才怀里!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米虫:“就因为你生气,就要打我要杀我?景渊你爱我吗?离开时,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景渊抱着米虫,啃了几口,这才说:“我对虫儿说的每句话全是真话!”
米虫一脸得意的表情:“不许对我乱发脾气!你要答应对我好!”
景渊:“那么你要老实交代!不许对我隐瞒任何事!”
米虫点点头:“我明明就打算告诉你,发生的所有事!你要跟我闹,浪费这么多口舌!还把我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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