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出来受死!”
她的嗓门奇大,尖锐如刀剑,仿佛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
伶舟蕙负手而立,并不搭话,虽然在伶舟五姐妹中排行老三,但她修为平庸,常年钻研草药,气质偏柔,不适合这种大场面。
只是大姐伶舟雪受伤闭关,她才勉强应付。
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交由师姐宁中子打理。
宁中子屹立崖边,筑基巅峰的她,气势与矮胖妇人不相上下。
“来者何人,敢在锦嶂城撒野?”
矮胖妇人寒声笑道:
“吾乃星药阁属宗白莲谷王蘅,百草崖私藏魔女,人人得而诛之,徐城年主若再包藏祸心,他就当不了这个城主了,所以今晚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了,识相的速速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虽然知道没有丝毫胜算,但宁中子仍端着架子道:
“白莲谷?星药阁的属宗白莲谷?别天真了,星药阁只是把你们当走狗罢了,事成继续做你们的狗主人,事败便把你们一脚踢开,你们做着最危险的事却只能当条狗,真是可悲至极。”
松鸣直听得头皮发麻。
这大凶师姐还真是毒舌啊!
就连矮胖妇人也扛不住了,转而喝道:
“废话少说,另外四个魔女哪去了?”
众人视线向下,这才发现松鸣的存在。
等等——
“这个男人是谁?”
“百草崖几时有男人了?”
“竟还是个凡人?”
“怕是对你们五姐妹的恶行一无所知的乡巴佬吧?”
宁中子毫不掩饰,大方道:
“这是本门新任执剑长老,松鸣,同时也是蕙的道侣,满意了吗?”
矮胖妇人冷笑着。
“呵呵,还本门?百草崖如今也算宗门?以前星药阁给你们开过价,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做表面道侣,就能掩盖你是魔女的事实吗?今夜不光是百草崖,你们伶舟五魔女一个也别想——”
不等矮胖妇人说完,松鸣啃着大饼,摇了摇头,直接插嘴道:
“大婶,你这样乱讲话我会告你诽谤的,你怎么确定我们就是表面夫妻?你一个老雏女看谁不是表面夫妻?”
矮胖妇人脸色一黑。
她确实是个老雏女……
竟被凡人接了伤疤,矮胖妇人怒不可遏,直指问题的核心。
“夫妻自然要双修,伶舟蕙天生厄难毒体,如何与人双修?”
松鸣啃着大饼笑了。
“如何双修是我们自家事情,不便随意展示,但我老婆可不是什么狗屁的厄难毒体,你们若是不信,我向大家表演一下捏脸。”
随口说着,松鸣还真付诸行动了,竟蓦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捏起了伶舟蕙的脸蛋,软软的,弹弹的,暖暖的……
手感贼棒!
伶舟蕙:
“……”
宁中子:
“……”
十二人:
“……”
全场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世上竟有男人敢碰伶舟蕙?
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松鸣,仿佛是在看个死人——然而松鸣还活着,快乐的啃着仙女饼,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伶舟蕙脸上霎时通红,震惊又羞耻,但松鸣这一捏,对她来说简直和破身一样没分别,跨越了不可逾越的围墙。
为什么松公子一点没受伤?
众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连暮雨和霏霏也都一脸惊讶的望着松鸣,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十分陌生,又有一种歪打正着、找对人的感觉。
松鸣毕竟满级选手,伶舟蕙厄难毒体给他最大的影响就是……
捏脸捏的手酸。
松鸣有点累了,便对空中十二人道。
“愣着干嘛,给老子拍照啊!”
“等等,这个世界没有拍照……”
“那啥,你们谁会光影法术?快施展一下,好证明我老婆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厄难毒体!”
矮胖胖妇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无法解释眼前的事实,憋了半天才道:
“你、你、你……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女扮男装还加了变声法术的女人!”
“女人?信不信我掏出来吓死你们!”
松鸣松开右手,一脸漠然的吃饼道。
“其实大家都是修真者,这种事情又何必瞎猜呢?我又没穿遮挡灵识的衣服,你们动动灵识就能看出来了吧。”
众人下意识展开灵识,朝松鸣跨下一扫。
全场鸦雀无声。
这尺寸……
刹那间,在场女人脸红透底!
“你还是人吗?”
“无耻流氓!”
“畜生!”
就连伶舟蕙和宁中子都羞红了脸,再也不敢直视松鸣了。
矮胖妇人干脆道:
“既然你是真男人,那这个女人……肯定是假的伶舟蕙。”
这……特么也可以?
伶舟蕙蓦的怔住。
宁中子满额黑线。
皆说不出话来。
“你看吧,喷子总能立于不败之地,和你是不是魔女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松鸣早已预见到这种嘴炮场面,左手啃着大饼,右手捧着灵茶,待吃饱喝足后,拍拍身上饼屑,蓦然抬头,目如星光。
“诸君,拔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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