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尚把惊雷棍当做拐杖,用黑刀砍断了身上的箭矢,背着昏死的任萧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锋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地上躺着三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倒下后发生了什么,挣扎着爬到任萧身边,发现他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于是也顾不上自己的箭伤,背起任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出了树林,黑夜中朦朦胧胧看到前面有几户人家。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锋尚挨个把门敲了个遍,却没有一户人家开门。的确,在这土匪强盗横行的地方,有谁敢半夜开门呢?
终于,在最后一家的门口,锋尚晕了过去。
屋内,一家三口蜷缩在一起,女人道:“他爹,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是不是走了?”
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别出声,当心这是强盗的诡计。”
女人忙捂住自己的嘴,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却道:“爹娘,不用担心,前几天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听隔壁李伯说最近强盗很是猖狂,女儿我正想如何为乡亲们除害呢!没想到今晚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这就出去除掉他们。”
男子一把拉住几欲起身的女儿道:“木珂呀!爹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学了不少本事,但这些强盗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呀!我和你娘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什么,让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呀。”
艺木珂欲言又止,顿了顿道:“行了,爹,我不去了,但是都这么大一会儿了,就算是强盗,也应该已经走远了,我出去瞅一眼,万一是路过乞讨之人咱也好施舍一下。”
父亲想了一会儿道:“只能趴门缝里瞅一眼!”
艺木珂点了点头,压低身子悄声向院子的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先附耳听了听,没发现动静后又从门缝往外看了看,依旧没看到什么。
艺高人胆大的艺木珂慢慢打开木门,探出身子四处张望,刚好看见倒在地上的锋尚二人。
微弱的烛光映出艺木珂俊俏的脸庞,眼前两个重伤的少年躺在床上,几年的学医之旅让她已然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大夫。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从拔箭,止血,缝合伤口等一系列流畅的动作来看,完全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刚入世的小姑娘。
父亲和母亲站在一边看着女儿照顾两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女人道:“他爹,你说这两个少年是什么来头?不会是强盗吧!”
男人端详了一会儿任萧和锋尚道:“我看不像,这两孩子虽然浑身是血,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强盗的戾气,说不定是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走夜路遇到了强盗。”
女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苗族黑刀和惊雷棍道:“可是谁家孩子会随身带着这样的武器呢?”
艺木珂听不下去了,高声训斥道:“你们二老就别瞎猜了,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作为大夫我都有救死扶伤的义务,你们如果不帮忙的话就去睡觉吧!”
两人急忙住口,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作为父母还是很了解的,三年前女儿就不听自己的劝阻,一意孤行离开了家,现在女儿回来了,这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当下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女儿打下手。
次日清晨,睁开双眼的锋尚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正要起身,腹部传来巨大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就是这一声,也惊醒了趴在桌边浅睡的艺木珂。
“你醒了?”艺木珂揉了揉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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