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矢夜不动声色地掀开被子，去摸床头的粗棍。
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章琳掩着鼻子要离开，脖子上忽然一阵钝痛，顿时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上。
顾矢夜丢了棍子，扫了一眼燃烧的湿碳。
天气转凉，这个屋子没有暖气，看来章琳想伪装成她取暖的样子，在没有生活常识的情况下煤气中毒，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
大好的理由送上门来，她倒省事了。
脑海里的声音适时响起：【章琳只是昏了过去，还没有吸入太多煤气，你如果把她搬出去救醒，善良的举动一定会感化她，从此和睦生活，她会是一个好母亲，你也会是一个幸福的好女儿】
[我从前也挺傻，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的毒打]
【这次或许会不一样，你救了她的命，她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感激。你可以无数次把她复活，我依然会无数次这么做，不信可以试试]
那道声音不说话了。
顾矢夜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外面下起了朦胧小雨，沁凉的雨丝落在眉心，驱散了因吸入一氧化碳而引起的头昏脑涨感。
清晨四点，她听到了脑海里的声音。
【主要人物章琳死亡】
顾矢夜先去洗了把脸，拿起梳子输了输头发，这才回到小阁楼，打开窗通风，把章琳的尸体拖了出去。
顾淮打了一夜麻将，刚到家门口，忽然听到一声嚎啕大哭。
“怎么了！”顾淮立即推门走进去，看到院子里躺着的章琳，双腿一软，赶紧走过去，“你妈怎么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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