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琵琶路为弦,哪个敢弹!”
今日的书香阁有不少摆宴的学子,海大富也在,听到两个老头对上了“绝对”,端着酒杯就过来看看两人真容,当发现这二位的身份后,急忙把酒杯丢到一边,大礼拜见。
孔颖达拍了拍海大富厚实的肩膀,说:“这个对联并不难,只是你们的眼界胸怀不够罢了!咱们读书人不仅要学会自谦,也要学会自豪!”
海大富点头说:“二位夫子的教导,学生记下了!”
李承乾也听到了下联,笑道:“二位对上了恩师的对联,承乾可要设酒款待啊!”
孔颖达抚须大笑:“这天下楼的酒食贵的很,太子殿下既然设酒,何不破费些,给老夫端上几盘菜来?”
李承乾欣然允诺:“那是自然,管叫孔师吃个饱!”
到了三楼,二人跟冷锋互相见礼过后刚要说话,就被冷锋拦住了。
冷锋指了指还在摇头晃脑编排文字的魏征,二人顿时领意。
在另一边摆上酒席,几人落座后,孔颖达说:“老魏头写的东西,绝对是华章,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写不完。”
王珪笑道:“还不是他那不打草稿的臭毛病逼的,咱们吃咱们的!”
李承乾拱手说:“此次以‘国’为题,不知二位先生可有佳作?”
孔颖达苦笑道:“佳作没有,臭文倒有一篇。陛下猜测七望写得赋多半是说氏族与国的关系,于是就让萧禹我们三个写反文怼他们。哈哈,近乎骂人的文章写得老夫神清气爽!”
说到这里,孔颖达的苦笑荡然无存,和王珪开怀大笑,连魏征都被惊动了。
魏征刚刚沉浸在文章中无法自拔,现在有美食美酒诱惑,索性弃笔停写,净了手也上了桌子。
李承乾给魏征送上餐具,然后问道:“孔师,承乾只知父皇很讨厌五姓七望,崔步云的事儿也让承乾对博陵崔氏好感尽无,可是为何父皇要整体打压氏族,却弄不明白。”
孔颖达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才说:“你还小,有些事当然看不清楚。就祖宗传承而言,氏族是必须存在的,因为氏族的传承也就意味着知识的传承,做人不能背弃祖宗,这是铁则。可是……”
“可是当氏族获取了权力就不一样了!”魏征接过话说:“亲亲相隐是古训,可是这不利于律法对天下的管束。就拿安民县的事儿来说,崔步云不过一个崔家旁支,可是走了崔志海的门路以后就获得了重县县令的美差,最终害的安民县民不聊生。
大周诸侯,也可以看作是氏族,他们割据一方,最终呢?还不是演变成了七雄争霸的格局!
乱天下者,实权氏族也!单单就说现在,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不以迎娶五姓女为荣,五姓七望的官员在朝中密布,涉及到氏族权益的时候,他们就会抱团反对,很多时候连陛下也无可奈何!
长此以往,安民县前车之鉴不远矣!”
李承乾拱了拱手:“听懂了!秦皇的中央集权是对的,只有朝廷把握住了天下各处要害,才能保证国朝的长治久安!”
“可是七望他们不会这么看!”王珪端起杯子对魏征说:“这次赋的比拼,可就看你们的了,老夫只负责恶心他们!”
魏征很少说肯定的话,但是此时却举杯说:“必当让他们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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