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惭愧道:“先前微臣一路查看农田桑情,又被玄甲军拦截盘问了一番,差点就误时了,惭愧,惭愧!”
李承乾摆了摆手:“此间非朝堂之上,您就不要自称微臣了,请进。”
刘源跟随在太子身后进了冷府,看到冷府内典雅的精致忍不住赞叹道:“尊师布置的庭院当真典雅得很。”
李承乾笑道:“恩师为这个庭院确实费了心血,文臣来这里会发现典雅的氛围,武将来这里也会发现铁血的意味。哦,恩师前几日伤了心神,正在卧床静养,不宜待客,先生还请见谅。”
刘源急忙说:“不敢,不敢,不知尊师可好转了?”
“我师父不用你这家伙操心,快点进来,本王都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李泰在餐厅门口探出头喊道。
客人不至,主人是不会开席的。可是偏偏李承乾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让李泰口水直流。
平常吃饭时,他们最多也就五个人同桌,菜也只有三道,就怕吃不完会浪费。
刘源闹了个大红脸,给李泰李恪见礼过后,就坐在了客位。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刘源对李承乾拱手说:“殿下,不必等麦子成熟,我认输!可是我不明白,为何前人持续千年的方法却比不过殿下的方法呢?”
李承乾放下筷子说:“刘寺卿,孤说说恩师他老人家对草木灰肥地的猜测吧,如果说的不对,刘寺卿一笑了之就好。”
刘源对太子殿下那神秘的师父很好奇,赶紧正坐等李承乾讲。
“刘寺卿觉得世间农民最最信仰的是什么呢?”
刘源低头想了想才说:“皇天、后土!”
“不论是平民还是我们祭祀祖先,方式繁多,其中最普遍的就是火烧。
所以我师父推测,最早烧秸秆的行为应该是祭祀后土,感谢大地的恩赐,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烧秸秆,用草木灰施肥’这种说法。
刘寺卿,你就没想过支持秸秆燃烧的是什么东西吗?火烧过的肉都不能吃了,火烧过的秸秆,庄稼会‘吃’吗?”
刘源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推测和说法,苦思一会儿后感觉这种说法可能很有道理。
李承乾又说:“据我师父说,哪怕把秸秆铡成碎末填到地里,都比草木灰要强。来年刘寺卿不妨像今年这样实验一下。”
刘源摇了摇头:“不必了,尊师说的很有道理,太子殿下,我看您地里每两排麦子中间都种着大豆,不知这是何意?”
李承乾这下反而红了脸:“那是恩师给孤设置的一道保险。我师父说,沤肥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他敢肯定大豆麦子套种的话,会提高麦子产量。”
刘源还是第一次听说了这种说法,不由得问道:“不知这是何道理?”
李泰接口说:“本王师父说,豆科植物的根部有根瘤,会产生氮肥,大多数庄稼生长都需要氮肥这种东西。氮肥里的‘氮’字还是本王第一次见,是气息的‘气’字加炎热的‘炎’字。”
“氮肥?气炎形成的字?”
刘源此时对太子殿下的师父敬佩不已,想不到这位居然如此博学,怎么也该拜见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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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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