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听到冯盎的自称,冷锋第一时间对周老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老头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冯盎自称“晚辈”!
周老头好不容易才回了气,感慨道:“好酒啊!就是西域的三勒浆之流,也比不上这酒的滋味!”
一个小村子里的老头,居然喝过三勒浆!
冷锋知道三勒浆,在天下楼的酒出现以前,西域的三勒浆在长安风靡一时,受到了不少高官显贵的追捧,只有在天下楼的高度酒出现后,它才跌落了神坛。
天下楼的酒就是参考三勒浆定价的,三勒浆需要三贯一壶,所以冷锋干脆就把天下楼的高度酒定成了五贯一壶。只有明显高过三勒浆的价格,才能打响天下楼美酒的名号。
而且三勒浆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长安很多、洛阳也只有不到长安的一半,周老头居住在南方,是怎么喝到三勒浆的?又怎么喝得起三勒浆?
冯盎接下来的话替冷锋解惑了:
“想必您老人家出海的时候没少喝过三勒浆,现在困局山野,自然不知道三勒浆在长安已经算不得什么好酒了。”
出海?想必这老头以前是海商船队的一员吧!
周老头吃了亏,再喝酒就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听见冯盎说出了自己的过往也不惊讶,而是感慨道:“出海,出海,每年被金钱诱惑出海的商人船队有多少?出去了又有几个回来的?老汉最后一次出海,就遇上了海上飓风,一个船队几百人,就老汉一个抱着木板活下来了,唉!蹉跎奢华了半生,又挣了多少铜子儿,还不如缩在小山村,打打渔,晒晒网,就是船翻了,也不会死人。”
冯盎只能尴尬的笑笑。
周老头喝光了酒,把酒壶还给冯盎后说:“老汉还要去看看其他船栓的牢不牢靠,客人早点歇息。”
说完,周老头就迈着醉步离开了火堆。
眼见周老头走了,冷锋戳了戳冯盎问:“牛啊你,你是怎么看出来这老头是出过海的?”
冯盎指着不远处周老头的那条船说:“你只看到了船上破破烂烂,但是你没有看到船底,别的船船底都是这一年新换的船板,可是这老头的船船底却长满了绿苔,这说明了什么?”
冷锋摇了摇头,他一个轮船都没坐过几次的人,怎么知道船底长绿苔是什么意思。
“渔家最重要的就是船和网,每年下水前,都要看一看船底是不是有漏洞,是不是有破损,哪怕只是一道深一点的划痕,那里的木板也会被换掉。这老头的船三两年内肯定没换过底板,足以说明他的操舟技巧特别高明,从没有搁浅或者撞到水底的石头。”
冷锋忍不住打断冯盎的话说:“可是就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他出过海呀!”
冯盎点了点头:“还有另一点,他船上虽然乱一点,船帆虽然破旧,可是无论那里的绳索都是井井有条的,而且……”冯盎双手比划了一下系绳索的动作:“他系的绳子,是只有出海的人才会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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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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