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嘴里念叨着圣人格言,冷锋还不忘记把那个虎延残喘的家伙弄死,这大虫都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还张嘴妄图咬他,真是该死。
阿史那阿伊松开胸前的衣料,看了一眼,还好,伤到的位置并不在重要地方,划痕虽然出了血,但是伤口并不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吧。
虽说她是草原女子,但也在乎身上会不会留下伤疤。
捡起冷锋扔给她的绷带白药,她先拔开瓶口闻了一下,看样子是上好的伤药,绷带她不会用,只能用它随便蹭了点白药,糊到胸口。
“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
“啊?”
冷锋差点转过身,只能略歪着头问:“你要我外套干什么?”
“别问了,脱不脱?大不了到时候我还你两件新的!”
声调有点高。
冷锋只能投降,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向后扔给她。
阿史那阿伊穿上冷锋的外袍,才站了起来,刚才的刹那惊险到底让她有些失魂,此时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力气。
走到老虎的尸体边,她戳了戳侧腹部的大伤口:“这虎皮算是废了呀。”
冷锋无奈道:“废就废了吧,秦岭里这东西多的是,没准儿明天就又出来一个,比这个还好。”
说起来,这只老虎算是体型比较大的了,充足的营养给了它光鲜亮丽的皮毛,这张虎皮废了,真的很可惜。
可是,吃不到的葡萄,大概就是酸的吧。
“哦。”
阿史那阿伊又戳了戳虎皮:“你先走吧,去叫人抬它,我先把这张皮扒下来,虽然不值钱了,但是做一些小东西还是用得上的。”
山风一吹,冷锋呼出一口白气,只能先走,外袍给了她,他怎么也得去换一件才是。
回到营地,中央的火堆边可谓是伤兵满营,一只狗熊,就伤了二十几个突厥士兵,大多是骨折,由于他们的皮甲对狗熊没什么防御效果,有那么两个还伤到了。
阿史那贺鲁看到冷锋一个人回来,上前抓住他的里衣衣领就问:“我姐姐呢?我姐姐去哪了?”
冷锋一巴掌把他推到一边:“你姐姐没啥事,在后面剥虎皮呢,你不信带人去看看,顺便帮你姐把老虎扛回来。”
带着孙思邈一起来可是正好,他正在给几个突厥人接骨。这个时候骨折了可没有钢钉钢板可打,只能是医生凭着感觉对骨,如果是骨另一侧有碎骨,可没法取出来,只能就那么带着。
所以这个时候好多的骨折患者都会落下旧患,走路一瘸一拐。
冷锋给孙思邈的那本书里就记着他对“手术”的看法,可在孙思邈看来,这是古时华佗扁鹊才会的医术,轻易不敢尝试。
“怎么样?”
孙思邈没有回头,手仍在摸索一个突厥士兵的胳膊。
这一位是个汉子,哪怕疼得满身是汗,也没有惨叫出声,连颤抖都在尽量克制。
“弄死一只老虎,阿史那公主受了点伤,不过看起来并不严重。”
咔嚓!
老孙下手快准狠,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了接骨,那个草原汉子只是哼了一声。
“夹好木棍,最近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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