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还不知道,梁起为了早点回来一直都是冒着雪披星戴月的赶,她抬起头去解他的领口,这才发现他的头发也有些不正常,姜姝心中一滞,抬手去摸他散下的一缕黑发,果然,头发也被打湿了,又因为天气严寒,水又被冻成了冰,如今这缕头发冻得直挺挺硬邦邦的,竖在他颊边甚是碍眼。
“你看你……”姜姝才刚开口,那边梁起弯下腰抓着她的手离开了那缕头发,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从善如流的低下头吮了她一口,脱了浸了寒气的外袍,他终于能抱着她了。
被他抱在怀里,姜姝才发现虽然衣袍湿了,但他的身子和手还是滚烫的,本来还想说他两句的,被他这样一闹也再说不出口了,只能乖乖的站着给他亲。幸好梁起也没有留恋太久,那边浴房准备好以后,他便拉着姜姝去侍浴了,这次侍浴很是羞人,梁起一个没忍住将姜姝抱紧浴池里就逞了一回凶,然后又火速收拾好自己,给被折腾的不知今夕何夕的姜姝也擦干净,又将人扔上床这样那样,等到他终于餍足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可是对姜姝来说,麻烦事才刚开始。
“好热……”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姝只觉得自己后背好像贴了一个大火炉一样,烤的她不住的冒汗,梁起紧搂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颈边,正沉沉的睡着。姜姝觉得额头直冒汗,只得去搬他横在腰间的手,等触到他的皮肤她才恍惚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烫!他的手,他的胳膊,还有他喷洒在自己脖颈间的呼吸,都热的不像话。
难道是……
姜姝猛地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从梁起怀里坐起来,回过身去探他的额头,果真是热的不像话!
姜姝立时便有些慌了:“阿起!阿起!”姜姝拍着他的脸,没反应,于是她又去推他的肩膀,还是没反应,姜姝彻底慌了,她赶紧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口立刻有了回应:“小君有何吩咐?”
“君侯好像病了,快着人去请大夫!”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慌张的跑远了,才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清心殿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听到动静的萍儿赶紧进来为姜姝穿戴,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被孙远扯了进来,那老大夫几乎扑倒在地,头发上也落了薄薄一层雪,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孙远才不管他那么多,几乎是拎着人进去了,一路拎到床前才丢手命他速速诊治。姜姝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将梁起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对老大夫说:“辛苦大夫了,君侯这……”
那老大夫也晓得轻重缓急,气儿还没喘匀呢,就颤抖着手搭上了梁起的脉细细的探起来,确定不是什么急症,他才收回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小君勿需担忧,君侯这是、是着了风寒起烧了,幸好君侯身子底子好,待、待小老儿开上几贴药,给君侯煎好喂下去,先退了烧,再将这、”老大夫抬起手捣住胸口喘了两口又道:“将这屋里的地龙烧的旺旺的,裹好被子发发汗,休息几日便好了。”
听到大夫这样说,姜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风寒起烧?没有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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