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煊点头:“不错,如果黄有德真的是一步死棋,那为何不干脆死在燕州,甚至死在梁宫呢?若换成是我,我必然教他死在梁宫,这样无论如何,君侯都脱不了干系。”
“那先生的意思是,这并非是一计?”梁起问。
“下官以为不是,”何鸿煊道:“下官以为我们的人探来的,正是他们此行的真实目的。”
说到这里,两人一同看向梁烈,梁烈顿感不妙,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若有需要,属下愿意娶刘瑾。”君侯之前就曾开玩笑一样的说过,若他将那个疯女人收了,说不定洛阳那边会安生许多。至于收了人,要杀要剐是死是活,那可就没人管得了了,他也曾想过,反正自己也没有喜欢的女人,娶了刘瑾与他来讲不过是往后院塞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她若是听话老老实实的待着,相安无事最好,她若是不听话,他也不介意新婚夜新妇就暴毙。
梁起挑眉:“放心吧,还不到你必须牺牲的地步,如今那刘瑾多半是疯了,无论如何也沾不到你身上去。”
何鸿煊表示赞同:“不错,还不到需要将军牺牲色相的时候,另外此去洛阳快马加鞭也需要二十余日才能到,再加上回来的时间,怎么也得差不多一个半月,君侯不若叫那县令先带着黄有德等人回洛阳,左右他是自己蠢死的,要追究也只能追究奴仆照顾不力,给那县令一个钦差身份都丢给他处理便是,至于君侯嘛,边关多战事,实在是不能离了主将啊!”
梁起思索了一下认为可行,便教梁烈下去处理此事,不论洛阳到底是和打算,左右这黄有德没有死在他的梁宫,与他可扯不上关系,若是召他前去,便以战事吃紧为由推脱,只要他人在燕州,洛阳又能耐他何?
想通了这一点,梁起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由于才刚过了十五没几天,公署也无甚多的事要处理,看着人送走了黄有德刘瑾等人,梁起便一身轻松的回了梁宫。其实这件事正如何鸿煊所说的那样,黄有德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一应生活全由仆人照料,他哪里知道什么烧炭中毒的事儿,燕州实在严寒他又受了伤,所以便吩咐人将炭火烧的旺旺的,再将马车细细的封好以隔绝寒风,白日里不时有仆从要打开马车门所以一直无事,可是到了晚上便不好了,洛阳最初教黄有德等人过来,其实是怕被落了面子,毕竟虽然不是正经的皇室公主,可是刘翎也是过了明面的公主,这样的‘公主’他们不止送给了梁起,南边两家也一并送去了,若是这公主死在了外头他们却一点表示都没有,那难免会教人以为是他们怕了燕州而不敢追究,送出去的‘公主们’地位也会有所下降,所以此行最大的目的其实是找回所谓的‘脸面’,再就是把刘瑾塞过来顶替刘翎的位置,黄有德的死,着实是个意外。梁家众人属于当局者迷,一开始便小心提防着,如今骤然出事,自然立刻就往阴谋论上面想了。
梁宫太极殿内,姜姝梁母和老太君听了梁起的话,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老太君叹了一口气神色阴郁的说:“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烈儿头上,当真是无耻!”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烈儿娶个好媳妇。”梁母道:“从前每每跟他提起,他总说军中事忙无心与此,如今可好了,休想再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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