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发帽子的人,稍有狼子野心,便窃窃自喜,甘心被人利用。
为了入川后能够压李乾德一头,朱容藩又给自己加了一顶帽子-天下兵马副元帅。
他本要去利用秦良玉,不想竟将秦良玉气死,只好逃出石砫,到了相邻的忠州。
忠州守将王光兴,原来也是明将,在湖北为清兵所败,一路逃到重庆,被曾英收留,安排在忠州。曾英死后,他与李占春相处甚好,本分地守着忠州。
看到朱容藩的金封册,王光兴不知是假,便对他恭敬有加,并愿以二万部众归世子差遣。
朱容藩大喜,打定主意,以忠州为据点,先图川东,再图整个四川。
趁杨展还在石砫为秦良玉办理后事,他准备先将李占春和于大海拿下。
王光兴遵他的命令,陪他到重庆拜访李占春。李占春起先只当他是王光兴老友,高高兴兴以酒宴款待。
酒过几巡,朱容藩伏案大哭。李占春和于大海愣怔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王光兴叹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楚王世子!朱家宗室!唉,惨啊!”
朱容藩边哭边道:“我愧为朱家子孙,眼睁睁看着江山倾覆,大明天下毁于满族铁骑。百姓流离失所,惨不忍睹!”
李占春疑惑道:“真是楚王世子?”
朱容藩摸出金封册,王光兴帮他捧到李占春和于大海面前过目。
二将只好重新见礼,以他为尊。
于大海自来直爽,嚷嚷道:“大明天下已经没有救了,我们现在只认蜀王。”
朱容藩又哭,“哪里还有蜀王?我此番入川,第一个要见的便是蜀王,可惜老蜀王早已归西,那个传说中自封为蜀王的朱平樨也没有踪影。”
李占春安慰道:“新蜀王活着,改天我陪你去嘉定朝见。”
朱容藩借着酒劲道:“杨展瞒得了天下人,瞒不过我。再说,即使朱平樨活着,他也和我一样,充其量一个世子,必须经永乐帝分封,才能成为蜀王。我是天子钦差,杨展应该陪着他来接我!”
于大海抽出利剑,砰地一声将面前的几案砍为两截,骂道:“你在我面前装皇帝都行,就是不能诋毁蜀王和大将军,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
王光兴赶快出来打圆场,“误会,误会,世子远道而来,没有见着蜀王,心中有气。再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蜀王呀。”
李占春给于大海使了一个眼色,于大海恨恨地喝着闷酒,不再开言。
李占春便拿话去试探朱容藩,“你和李乾德同是永乐帝的钦差,我们究竟应该听谁的呢?”
朱容藩装模作样地说道:“他能和我这个世子相比吗?你不信,拿我的谕令去传他,他必定乖乖来见。”
李占春心中一动,上次大将军调停之后,武大定倒是没有再犯,但袁韬却总是积习难改,究其原因,主要是李乾德作怪。
若是以朱容藩去压制李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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