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砍来,武大定的大将已折掉一半。武大定排众而上,一声猛喝:“刘见宽,你冲我来!”
两人终于厮杀在一起,武大定论武功,哪里是刘见宽的对手?几十招下来,他便已招架不住。
武大定纵马扬鞭,往嘉定方向逃去,刘见宽紧追不舍……
后面的两军纠缠在一起,谁都没有办法跟上去。
刘见宽追过两个山头,瞅准机会,掏出短铳向武大定射击。无奈武大定也是重甲护身,马不停蹄跑得远了。
……
武大定损兵折将回到嘉定,李乾德本想奚落几句,看他脸上神色,只好将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很快,袁韬也败回了嘉定。他也根本不是刘文秀的对手,从叙州退到犍为,又从犍为一路败回了嘉定。
兄弟俩抱头痛哭,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
武大定让李乾德将毒杀杨展的经过再讲一次给袁韬听。
李乾德望着袁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道:“将军,都是李某害了你,你割了我的头,去献给刘见宽吧,他或许能饶你一命!”
袁韬嘟哝道:“我再不是人,也不至于杀了你来保命。不过,那天我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又怎么会去客房杀大哥?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帮我捋一捋。”
李乾德只好将事情的真相又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袁韬一时呆着了。
愣了片刻,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原来我没有杀大哥!那我还怕啥?我不是刘见宽的仇人,他没有理由杀我!”
武大定摇了摇头,“兄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知道刘见宽怎么骂我的吗?弑兄夺城!这样的罪名,即使献上李乾德的人头,我们也没法解释清楚。”
袁韬嚷道:“怎么没法?我让李乾德给他们说去!”
李乾德腆着脸道:“若是他们肯相信我的话,我倒愿意为两位将军赴汤蹈火。”
武大定嫌恶地斥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尽快帮李乾德布好防,他继续留守嘉定,你守峨嵋,我去守眉州,形成犄角之势,或可与他们一博。”
袁韬整死不答应,他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刘见宽从峨边过来,最先到达的就是峨嵋,我去守,那不是给他送人头吗?你们倒好,一个躲在这城坚炮利的嘉定,一个去随时可以继续北逃的眉州。”
李乾德也害怕,巴不得他们都留下来。刘见宽和刘文秀还没有打过来,这三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便已惶惶如丧家之犬。
武大定怎么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们各守一地,最后商定,峨嵋、眉州等地还是交给其他将领防守,他们三人共同守在嘉定,万一失城,又一起逃往眉州。
很快,刘见宽打进了峨嵋,峨嵋守军溃退到嘉定……
刘文秀从岷江上也打进了五通……
更要命的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的方向,来了另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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