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马兰兰和素芝,武大定也束手就擒。他和袁韬被捆成粽子,交给兵丁们看守。
“师叔,师弟,啊,师娘……”刘文秀也赶到了。
璟新立即喊道:“赶快安排各路人马救火!李大叔,请你去把伏虎军带进城来救火。师哥,请约束着你的人马,只能救火,不能再战。”
刘见宽解下悬挂在腰上的一颗人头,躬身献给兰兰。
兰兰疯狂大笑:“杨展啊,杨展,你不是自持天下无敌吗?奸佞小人杯酒便可取你性命!哈哈哈……”
刘见宽望着癫狂的兰兰,泪如雨下。
看看天色微明,璟新道:“见宽叔,听说凌云山上出现了父亲的坟墓,是否属实?”
刘见宽心如刀绞,也不得不实话实说,“妙峰和尚说,是他和涤尘和尚亲手埋葬,里面还有大板牙……”
璟新仍然摇头,“我不相信!走,去那里看个究竟。”
一行人来到凌云山,天已大亮,远远便看见一座硕大的新坟立在杨家墓地。
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有多少百姓祭奠过他们的大将军,周围的草木都被踩平了。
凌云寺的涤尘和尚已准备好香蜡纸钱,璟新将李乾德的头摆上供桌,站在那里,呆呆盯着父亲的坟。
饶是如此,他依然不相信里面埋着的,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刘文秀已经跪了下来,哀哀泣道:“师父,文秀来迟了……”
曹勋、李占春、李志勇这样的大将,已然在坟前哭成了泪人。
反倒是白发苍苍的马兰兰和金盔金甲的刘见宽,远远地观望着,仿佛这坟与他们无关。
曹勋和李占春一人提起一个,将反剪着手的武大定和袁韬扔到坟前。
他俩跪了下来,武大定沉默不语,只是流泪。袁韬则嘶声哭叫:“大哥,大哥呀,不是我杀的,救命呀!”
素芝走过去,将马兰兰牵到坟前,刘见宽跟在后面。
璟新喝道:“两个忘恩负义的狗贼!还不将杀害我父亲的前后罪行交代清楚,还待何时?”
武大定喃喃道:“大错已经铸成,大哥已经死了,都是我弑兄夺城,我不是人,剐了我吧,或者将我挫骨扬灰!”
袁韬涕泪横流地嚷嚷道:“二哥你不能瞎说呀,杀大哥的是李乾德,你来犍为的时候,大哥已经死了呀!”
李占春喝道:“袁韬,你想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死人吗?”
兰兰挥挥手,“等他说,我倒想听听,他们怎么为自己自圆其说。”
袁韬将李乾德告诉他的前后经过一一讲了,众人听得汗毛直立。
璟新喝道:“照你说来,你们两个狗贼既然没有参与杀害我父亲,为何要叛乱?为何要来夺取嘉定?为何还要置我于死地?”
袁韬道:“我们害怕呀,大哥死了,死在我的地盘上,二哥也到了犍为,我们说得清吗?李乾德一步一步把我们逼上了悬崖呀。”
武大定凄楚地对他说道:“三弟呀,既然将事情经过讲给他们听了,相信不相信,是人家的事,何苦要为自己辩解?我承认,攻取城池是我贪心。大哥死了,我想取而代之!”
刘见宽一口啐在他脸上:“凭你也配?”
武大定哭道:“我当然知道自己不配,可我没有退路,大丈夫拼死一博,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
璟新出手,点了武大定和袁韬的穴道,让他俩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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