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倌拉着他出了柴门,用手一指,“诺…”
费小金一脸苍白,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师兄弟、师妹相见。
平樨、见宽与小金紧紧相拥,兰兰泪流满面。
牛倌不知所以,扔下这一群人,独自回屋去了。
兰兰问道:“小金师兄,杨展他怎么成了这样?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金道:“说来话长,我们进院子去吧。”
一行人在院子中的凉棚落座,牛倌拿着茶壶和茶碗出来,冲小金憨憨地一笑,看其他人的眼神却漠淡而生疏。
小金表扬道:“我家师兄都会待客了!你也坐下来吧,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牛倌摇摇头,退到院坝边,拾起几根竹片,开始闷头做竹活。
费小金缓缓叙述他们的养伤修炼经过……
他只记得,他将师兄和大板牙送进了仙鹤洞,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等他完全醒来,已经在这个小院,失去记忆的师兄照顾着他。
每天,师兄除了放牛、做农活、照顾两人的吃喝拉撒,便是练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武功。
小金说他并没有在仙鹤洞养伤的记忆,昏迷时,也曾听见鹤鸣以及仙乐般的琴音。
偶尔,也有师父的声音,那是一声又一声哀叹,感觉像是出了什么意外。
后来,仔细想想,这意外应该就是为了救杨展师兄的性命,抹掉了他的记忆。
至于在杨展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师兄,大板牙去哪里了?”见宽问。
小金顿了顿,痛苦地指了指院子后面的山坡,“大板牙…它埋在山坡上,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杨展师兄记不得它了,一直不理它,不让它靠近。有一天,大板牙想去陪他练武,他把它当成进攻者,一掌击毙,我都没有机会阻止!”
兰兰泣道:“可怜的大板牙,为了救杨展,当初不惜用嘴为他吸毒,结果却死于所救之人的掌下!可怜的杨展,等他恢复了记忆,怎么原谅自己恩将仇报的行为!”
刘见宽睁着双眼,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他与大板牙的感情,不比杨展差多少。
平樨叹着气,“这就是大板牙的命吧,幸好刚才我们没有与他交手,否则杀死我们,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哀叹了一会儿,小金不待他们询问,解释道:“我的身体恢复后,本来想带着杨展师兄回重瞳观,但师兄他死活不肯走。我看他日日苦练武功,又失去了记忆,便想过一段日子再说。既然你们寻了过来,今后怎么办,还请蜀王师兄示下。”
平樨道:“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杨展出去力挽狂澜,若是知道他失去了记忆,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为今之计,你们继续在此隐居,我们退回重瞳观继续等待。”
兰兰道:“这样被动等待,璟新撑不了多久,还得想点办法才行。”
平樨道:“我倒是早有主意,只怕你们不会同意。”
说完,他直视着见宽。见宽明白,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
平樨接着说道:“我给永乐皇帝写一封奏书,请求把我蜀王的头衔转封给刘文秀,让刘文秀名正言顺地入蜀平乱。见宽和兰兰,你们俩先去贵州送奏书,再去云南请刘文秀吧。”
见宽站起身来,用一个老道长的语气应道:“这样也好,我们本出自道家,也回归道家。让文秀和璟新去逐鹿天下,我们只管济世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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