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英无奈,只好在总督府安排了一间上房,给杨展和刘见宽居住。
“大人,这正是除去你心头大患的天赐良机啊,这两个狂妄的家伙,竟敢住进总督府,我让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爷王麻子面露凶相。
“啊,别,你没看见人家的手段?你就不要再给我惹祸了。”
李国英恨得牙痒痒,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杨展,而且更怕他说的是真。万一自己真的得了绝症,也确实只有杨展能治。
看起来,与杨展合作才是唯一的活路啊!
第二天,慈笃和尚进总督府打探消息,一眼看到杨展,吃了一惊。自然流露的表情,比有意为之更让人相信他们不是一伙的。
李国英一把把他拉到一边,问道:“大师,你看我是有病在身的人吗?”
慈笃端详了半晌,“大人,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你真的看起来贵体有恙呢,眼窝深陷,印堂灰暗,说话漂浮,快快招医进府医治吧!”
李国英后退几步,原来自己真的有病啊。
昨晚,他虽在杨展的胁迫下给皇上上了折子,但以为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看来,也只好继续和杨展周旋下去了。
“啊,蜀主,慈笃大师是你的老朋友吧?不妨把他也留下,你们也好交流交流。”
“甚好,”杨展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反倒是慈笃,脸上的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道:“在蜀主面前,我是一个罪人,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说罢,一溜烟走了。
李国英苦笑。
杨展每日为他推拿治病,每日让他做一件事。
直到,增赋增粮的事情停止,驻扎在汉中的十几万清兵撤回北京。
离开总督府的那天,杨展叮嘱李国英,“大人,你这病虽被我暂时控制住了,但并没有断根,你还得每日小心。啊,对了,尤其不要再想着让大军开进四川、踏平蜀江盟这类事情。你也信佛,须知,这种事是为你造孽的呀。”
“多谢蜀主,你放心吧,只要国英在蜀一日,决不让朝廷派一兵一卒入川。”
“那就好,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总督大人多多保重!”
出了总督府,刘见宽抱怨杨展道:“你看你看,这么轻而易举就可解决的事情,你不早点到成都解决,偏要窝在桃溪谷建房修屋。说什么要把蜀人藏到那里,以免灭种。你是成心要折腾我师姐的吧?”
杨展顿着脚步,严肃道:“桃溪谷这件事,可开不得玩笑,今天起不了战火,难保明天不起战火。你真以为李国英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说动得了大清皇帝?”
“事实上,真成功了呀?”
“康熙小皇帝刚刚登基,这些事,都是他身边几个大臣做主。吴三桂早派人去打点去了,我这里,不在乎让李国英上个折子,给他们撤兵的理由罢了。清兵不入川,吴三桂当然就安全了。”
“原来那天吴三桂给你的信,是说这些内容,难怪你不告诉我们。”刘见宽悻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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