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站在宁清舒面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忙点头。
“这是为何?”
宁清舒问,“父亲跟族长有过节?”
据宁清舒所知,宁家祖上并不富贵。到了乡扬侯这一代,才出了乡扬侯这一位侯爷。按理说,宁氏的族长应该很乐意让乡扬侯这位侯爷,死后葬入家族祖坟的。
现在不同意,那该是有过节。
……
宁清舒问完,刘管事也放下擦汗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苦笑。
“要说过节,或许还真的有。”刘管事道。
大约十年前,老族长的儿子犯了事,要被问斩。老族长写信,让人送往京城,希望乡扬侯这个在京城的家族弟子,能够帮忙周旋。谁想信写出去后,却没了下落。随后没过多久,族长的儿子就被问斩了。
那是老族长唯一的儿子。
从那以后,老族长就恶了乡扬侯。
要不是族里有人拦着,老族长早就把乡扬侯从族谱里划掉了。
现在,乡扬侯死了,乡扬侯跟老族长之间的恩怨却还在。活着的时候,老族长拿乡扬侯没办法。现在乡扬侯死了,还想葬入祖坟,那老族长肯定不会答应。
“当年父亲为何不帮忙?”
宁清舒略思考一下,又问。
刘管事摇头:“那件事,恐怕只有侯爷清楚。”
所以乡扬侯刚病逝的时候,他就派儿子、儿媳赶紧回灵阳县。一来,是打扫院子,做好迎接的准备;二来,也是想赶在宁清舒他们到来前,打点好族里的关系。
谁曾想,老族长还记恨着当年的事。
……
宁清舒摸了摸手边的茶杯,低头略想了想,道:“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后日带父亲的骨灰回白鹭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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