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走上前去,假装恰好看到,宋念初将荷包捡起,这时的沈珏也发现自己的荷包掉了,忙转身往地上瞧去。宋念初站起身,抬眸间刚好与沈珏的目光交汇,远远的笑了笑,宋念初便走上前,双手把荷包递给沈珏。
笑着接过荷包,沈珏开口道:
“多谢这位大人。”
宋念初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荷包上移开:
“沈大人客气了,沈大人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日后若能共事,还望大人多多指教!”
对方笑着摇了摇头:
“阁下谬赞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各位同僚皆是英才,应彼此学习共进才是。”
宋念初见状,连忙道:
“大人所言极是!嗯……见大人方才如此着急那荷包,想来定是大人心爱之物吧!”
沈珏轻轻笑了笑,很是坦诚道:
“实不相瞒,荷包里是在下的印章,说起来还是舍妹出阁前亲手刻了赠予在下的,在下倒是一直没舍得用。”
宋念初一听便知沈珏口中已出阁的妹妹是沈入画,沈入画……竟然还亲手为沈珏刻过印章!
嫉妒感油然而生,但宋念初立刻便理智地想到,沈入画说过她是沈珏心尖上的人,那么……若想真正与沈珏结交,必然要从他心尖上的人入手,只要能结交到沈珏,他便可以知道更多关于赵国公府的事,知道的多了,还怕找不出沈浩的漏洞?
这样想着,宋念初便试探性地问道:
“沈大人所指的应该就是那位嘉宁侯夫人吧?”
“是啊!”
提到自己很疼爱的妹妹,沈珏的笑容里尽是宠溺,仿佛那个小丫头还没嫁人,仍在他眼前似的。但笑容只维持片刻,沈珏便渐渐将其收敛,语气严肃道:
“近日京中常有传言,说舍妹是不祥之人,克死了夫家三口人,如果阁下也对这些事感兴趣,那就恕在下无可奉告了,我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
抬脚正欲走,宋念初却道:
“沈大人何须在意那些流言!”
逐渐放缓了脚步,沈珏驻足不前。
宋念初心中暗喜,只略一思忖,便上前一步说:
“坊间流言不过都是些小老百姓茶余饭后无事可做,拿来说笑的罢了,他们就是见不得令妹年纪轻轻便做了侯爵夫人,这才恶意诋毁,咱们正经科考出身,为朝廷效力的人哪里有闲心诽谤他人。更何况,那日嘉宁侯夫人来接嘉宁侯下朝,在下有幸在宫门口远远地看上一眼,却见这嘉宁侯夫人仪态端庄,温柔贤淑,待人亲和,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教导出的女儿,与坊间所言的尖酸刻薄之相大相径庭,可见……这流言信不得!”
宋念初一语作罢,长睫微垂,暗自揣摩着沈珏的内心变化,果然,沈珏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向宋念初,拱手行礼,恭敬道: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轻轻牵起唇角,宋念初给了沈珏一个友好善意的笑,敛去眸中的算计与得意,抬眸道:
“在下姓宋。”
“哦?不知令尊是……”
“家父正六品太学博士宋敬之。”
“噢……略有耳闻!”
宋念初自然听得出略有耳闻是谦辞,沈珏只怕连听都没听说过宋敬之这个名字,不过,宋念初依旧满意地笑了笑,盯了沈珏那么久,终于,算是结交上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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