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徵言,刘恒文就对她微笑了一下:“谢谢!我只参与,不拼命的。”
他的口音跟普通话十分接近,但又带着南关那里特有的尾音,听上去有些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感觉。
听到他说“只参与,不拼命”,女孩儿就没再说什么,点头笑了笑。
没想到,他的心态这么好。
但刘恒文敢于报名参与长跑的举动,还是让周徵言有些佩服的。因为她的体育不好,对运动会向来没什么兴趣,也没想过要去参加。
不过,女孩儿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到明年,慕容暄来了,他的体育那么棒,肯定会参加运动会的。
那么,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比赛。”
是的,还有一年。
只剩一年了。
他就会来。
只要想象一下:慕容暄明年就能来这里和她一起读书,周徵言浑身的血似乎都要沸腾了。
走廊上,望着秋季那湛蓝明净的天空,女孩儿对他们的明年和以后,充满了向往和憧憬。
几天后,晨风萧然的早晨,早自习下课了。
周徵言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到教学楼后的宿舍区喧哗一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透过教室的北窗望去,整个宿舍大院儿笼罩在淡淡的一层浅青色雾气之下,西侧的单车棚附近,有个男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围已经围了好些学生。
那人好像是晕倒了。
心里无端一紧,周徵言赶忙下了楼,往大院儿赶。走到过道的时候,几个男同学抬着一个人往南边的校医室赶,她靠墙站了,给他们让路。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才看清,那个被抬着的男生竟然是刘恒文。
他的脸色灰白,黑黑的额发下双目紧闭,对外界似乎一无所觉。
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晕倒了,这样的身体,真是......
让人担心。
他怎么可能去做那些剧烈运动呢?
想起他报的长跑项目,女孩儿跑去问体育委员周昌黎,刘恒文报的长跑怎么办?
“哈哈!”周昌黎大笑:“放心!他的名字我根本就没往上面登记!”
哦,原来如此。
“好吧,那我就放一下心。”
听到周昌黎说没有登记他的名字,女孩儿自嘲地笑了一下。
再后来,听同学们说刘恒文住院了。
具体出院日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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