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饱了,我去弘晖那里看看。等会儿再过来。”四爷放下筷子道。
福晋正预起身,却被四爷按在了座位上。
“我去去就来,福晋多用一些。”四爷拍了拍乌拉那拉氏的肩膀道。
眼看着那片袍角消失在门口,福晋的筷子却始终没有再动过。
“福晋,贝勒爷兴许肚子不饿,您再进一些吧。”李嚒嚒劝道。
“嚒嚒,叫芙蓉领人进来收了吧。”乌拉那拉氏哪里还吃得下去道。
“贝勒爷的胃口老奴看了这么一些年都没看清,您不必太自责。”李嚒嚒道。
她是福晋的陪嫁嚒嚒,又是他的奶嚒嚒,福晋的性格她最知道。但凡认准了一件事,一定会做到底,绝不轻易动摇。因为性格如此,与四爷处了十年夫妻,越处越远了。
“今日贝勒爷专程过来,是怕董氏受欺负?”福晋道。
“贝勒爷一直不喜欢后宅里有什么阴私,您也不用多想。董氏还算乖巧,有她分去李氏和苏氏的宠,对咱们正院来说,也有帮助。”李嚒嚒分析道。
“可今日董氏的伶牙俐齿,你也瞧见了,还有她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咱们,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福晋道,“然道她以前的柔弱都是装的?”
“老奴瞧着今天的董格格,的确与往日不同了。”李嚒嚒道,“不过她身份低微,而且还是罪籍,依靠的不过是一张脸。待过个几年,有新的花花草草进来,她也就不足为虑。福晋只要在正位上坐得稳,不管他们如何翻腾,也越不过福晋去。福晋还是应该防着那些有子嗣的。”
“李氏!嚒嚒,去查阿彩的月钱都花在哪里?若真与她有关,一定不能让她轻易逃脱了。”福晋道。
李嚒嚒当然知道福晋若说的“她”指的是谁。
“是,福晋今晚还是不要抄经了,贝勒爷等会儿还要过来的。”李嚒嚒道。
“不可。今天忙了一下午,该抄的经还是要抄的。”福晋坚持道。
那厢,宛莹正在用膳。她从正院回来后,先是由着丫鬟们伺候着净面通头,然后歪在罗汉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后,才起来用膳。
“绿果,青芽,你们下去歇着吧。春花一个人在这里伺候就行了。”宛莹坐在膳桌前,只梳了一个两把头,身上着了一件淡绿色的软绸旗袍,也没有穿花盆底子。
绿果和青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宛莹,便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春花,你过来,到我身边坐下。”宛莹看着春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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