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莫心急。侧福晋自然有法子,只要你和芸香一口咬死那日在福晋院里说的就是。且莫要改口,否则连侧福晋都救不了你们的。”金钏半是劝解,半是警告道。
高嬷嬷垂下眼眸,金钏的话,她岂有听不明白的!
“这个老奴当然知道。只是现在我听秋玲那个丫头说,陈嬷嬷已经代了我的位置了。这是什么意思,那即便我出去了,原来的位置也是要不回来了吗?”高嬷嬷按下心底的恼怒,急道。
金钏心里暗暗叫急,现在侧福晋担心的是福晋和四爷会查到东小院头上,哪里还顾得上高嬷嬷的职位问题。
“嬷嬷,你放心,侧福晋自然有法子帮你夺回花房主管之位。正院那位跟我们侧福晋不是斗了小十年了吗,何时赢过?”金钏只好这样安慰高嬷嬷道。
高嬷嬷一听这话,顿时心安了不少。她现在也指望不了谁,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
“老奴只有指望侧福晋了。”高嚒嚒道。
这是李侧福晋担心自己,特意让金钏来给她“提醒”了。
“嬷嬷,你也知道福晋心里嫉恨我们侧福晋许久了,这一次决不能让阿彩的事情牵扯到侧福晋身上。”金钏压低了声音再次说道。
“金钏,你回去告诉侧福晋,让她放心。我高嬷嬷心里明镜似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高嬷嬷低首看着自己的衣襟道,“只是芸香那个丫头,一向是个胆小的,就是不知道她扛不扛得住。我听秋玲说,正院已经问了她们阿彩借银的事情。”
金钏哪里有不心惊的:若是芸香真地扛不住,咬出东小院,到时候大不了不承认就是,反正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查到银子上,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了。
金钏又与高嬷嬷嘱咐了几句,并答应她侧福晋一定会想法子救她的话后,这才悄悄离开了花房。
这厢,宛莹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软绸旗装,梳了一个一把头,上面只点缀了一点精致好看的珠花,就对着几个丫鬟道:“咱们出去放风筝吧,这样好的天气,猫在屋子里是在是浪费这大好的春光!”
“格格,贝勒爷这几日哪里也没去,您要不要去前院送个什么?”春花见宛莹拿着一个燕子纸鸢瞧,便有些着急地道。
因为格格明明跟她说,要主动去争取贝勒爷的宠爱的!
贝勒爷这一连好几日都没来,格格却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
“可不是,苏格格昨晚还主动去了前院给贝勒爷送汤,结果连人都没见到。”绿果拿着鸡毛掸子一边掸博古架上的摆件,一边道。
福晋那边的动作,花房里的人事变更,前院的动向几乎天天在各院的下人眼里,明月轩这边几乎是最后得知消息的。因为宛莹不像其他院里那边,在这后宅里根基久了,自然有自己的眼线。
“这就说明贝勒爷不想人去打搅他。那日在福晋屋子里的情景,春花你是看到了。此事还没查清之前,只怕贝勒爷不会来后院。所以这个时候往跟前凑,那就是自讨没趣。”宛莹道。
“那奴婢陪格格去放纸鸢。”绿果连忙道。
“青芽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绿果,你去姜嬷嬷那边看看吧。青芽年纪小,嘴巴不及你利索。”宛莹道,心里还是想让春花陪着自己出去放纸鸢。
“是,那奴婢这就去瞧瞧。青芽就是面皮太薄了,总叫人欺负。”绿果听宛莹夸自己嘴巴利索,心里头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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