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吞吞吐吐的!快说!”何有道有些不耐烦。
“是,师父!据丐帮弟子说,本来是将慧觉抓来了,不想那老和尚怀里揣了把匕首,半途中自杀了!那四名青云庄弟子为了活命投靠了我们,但谁知半途出现个疯子,身上背了九把剑,连着丐帮弟子和青云庄四人一并都杀了,只留下这一个回来!说是懒得杀了!”
何有道脸色铁青,目中透着杀气,常年服侍何有道的丁胜自然知晓,这是师父动了真怒,怕是一会儿又要死人了,丁胜心下暗想:“得赶紧找个替死鬼!”
“师父,那丐帮弟子我给你带来了!”丁胜赶紧让人将那唯一活下来的丐帮弟子带到何有道身前。
何有道眼睛微眯,问道:“那疯子背了九把剑?说是懒的杀你,这才侥幸而归?”
这个丐帮弟子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小人物,何有道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只道:“是!”
“哪来的臭疯子!”言毕,一掌拍出,那丐帮弟子顷刻之间便七窍流血而亡!
“追!追杨仪!”何有道疯狂的咆哮着!
良乡近郊的官道上,一间酒肆内,那个书生掌柜仍旧读着孟子,店内依旧是冷冷清清,只有两个过路客商在此小憩。
杨仪浑身浴血,满是伤痕!自逃出城外,慌不择路,也不知怎的,却逃至此处。见此处偏僻,少有人家,于是下了马,抱起还在晕睡的沈渊便向铺子走去。走进棚内,一身的血腥气就将那两个客商吓的仓皇而逃。
那掌柜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前去相问:“大人,您这是?”
“什么大人!莫问!快准备些酒肉干粮,我不能久留!若有干净衣服,也备上两套!”杨仪忍着身上的剧痛,喘着粗气说道。
掌柜的见杨仪虽穿着锦衣罩甲,却不似坏人,连忙应承!杨仪将沈渊平放在桌上,那掌柜瞧这个男娃眉眼之间竟与前几日那位客官极为相像,便试探着问道:“这娃娃可是姓沈?”
杨仪听得此问,抽刀便架到掌柜的脖子上,问道:“你是何人?”
“是了,是了!”掌柜的忘记了脖子上的利刃,“莫不是沈兄出事了?”
“你识得沈钧?”杨仪将刀拿了下来,问道,“你是何人?”
掌柜的将那日只是简单的跟杨仪说了清楚,不经意也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杨仪。杨仪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掌柜,竟然是佥都御史宗林大人的独子,宗林的案子杨仪了解原委,杨仪知道,此人值得信任。
“出了何事?”掌柜问道。
杨仪将事情前后说与了掌柜听,掌柜左右踱了踱步子,道:“酒肉干粮马上就好,”掌柜的看着杨仪,“你这官服太显眼,你带着娃娃先随我进后厨,我这还有两件衣裳,你先换上,我这就去给你打水清洗一番!”
不多时,杨仪换好了衣服,就听外面传来说话声:“那两个客商说的果然没错,马栓在这!定然就在店内!快去禀报掌门!”
“追来了,”杨仪看着掌柜的,道,“你们先逃,不用管我,帮我照看好我这个侄儿!”
掌柜的悄声说道:“没事,我出去先跟他们周旋一番,这厨房有个后门,你从后门先逃,他们搜不到的话自然也不会为难我这一介草民。”抬手招来厨子,嘱咐他带着杨仪二人先逃,不由分说,掌柜的径直走了出去。
何有道下马走近掌柜,四周环顾一番。
掌柜的施了一礼,道:“客官,想用些什么!”
何有道也不回答,突然掐住了掌柜的咽喉,大声道:“杨仪,你若是条好汉,就乖乖束手就擒,将青云庄的那个孽种交出来,否则,我就将此人杀了!”
片刻,杨仪将沈渊交给厨子藏好后,便出来对何有道说道:“放了掌柜的,他与此事无关!”
“哈哈哈哈!你当真是异想天开,他可是叛贼的同党!”何有道阴险的指了指杨仪身上的衣服。说罢,何有道手上发力,只见掌柜的两腿一登,登时毙命。
杨仪如何也想不到,一个无辜之人就如此白白送了性命。何有道手里还掐着掌柜,突然一道剑气不知从何处射来,瞬间划破何有道的手腕!何有道手一松,“嘭”,尸身落地,荡起尘埃。这道剑气让何有道惊惧无比,冷汗淋漓!
“真是碍眼!”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这店内每个人的耳中,可谁也没察觉,不知何时,这酒肆棚内竟然坐着一个老道,披头散发,虬须灰白,身穿破烂道袍,浑身湿漉漉的,捆在背上的是用粗布裹着九柄剑,之前逃走那客商桌上的剩酒剩菜也不嫌弃,悠然自得地在那吃喝起来。
“燕北刀王,老道前来讨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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