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陆秀夫貌似平静地颔首道,心中却极为震撼,仅凭随意抽调的一军便能将敌军打得全军覆没,如此强军在手也难怪小皇帝有攻打泉州的底气。
“琼州各军可谓倾注了陛下全部的心血,更是投入巨大的财力,又历经多次扩编和整训才有今日这支劲旅!”应节严言道。
“琼州军中果然人才济济,即使陛下睿智也被这两人给算计了!”陆秀夫看看还在说笑的几个人,喝了口茶轻笑着道。
“何以见得?”应节严亲手拿过炉上的茶壶为陆秀夫续上茶问道。
“赵、刘两位都统看似粗鲁,其实却心思缜密,他们屡屡出言看似不忿,实则是在激陛下给其开出重赏。而陛下却一时不查,金口玉言许下诺言。”陆秀夫悠悠地道。
“呵呵,陆相又怎知他们不是被陛下算计了呢?”应节严笑笑反问道。
“哦,何解?”陆秀夫愣了下缓缓道,他想想并未看出陛下有所觉察,而是一路被两个手下牵着走。
“陆相可曾听说过打将不若激将勇这句俗语呢?陛下这是又在准备打大仗啊!”应节严的回答更让旁人莫名其妙。
“应知事也知陛下要打泉州?”陆秀夫却是听懂了,陛下这是在激将,并以重赏激励士气,为打泉州做准备。
“打泉州?!”应节严听了却是怔了一下,叹口气道,“唉,陛下这是没钱了。”
“……”陆秀夫惊诧的看着应节严,暗自感叹这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师傅,他竟然能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知道陛下所想,这也就难怪小皇帝与其如此亲密,又对其如此信赖。
“陆相不要多想,陛下聪颖机敏,却也心地善良、胸有大义,绝非阴险狡诈之徒。但陛下历经国变家亡,心中难免对人怀有戒心,行事小心谨慎,不过却是用人不疑,且胸怀宽广,待人坦诚,绝不会为私人间的恩怨而误国事。再看这些军将,陛下离开年余,众人却不离不弃,依旧忠心不二,为君守土,试问你我谁又能做的比陛下更好!”应节严一看其表情便知陆秀夫有所担心,便不露声色地解说道。
“嗯,应知事所言不虚,可……”陆秀夫点点头,欲言又止道。
“陛下年纪尚幼,行事在他人看来难免乖张,不合常理,但每每都有奇效,扭转形势,反败为胜。可也正是如此让人担心陛下走上邪路。不过陆相也知朝中不缺端正刻板的臣僚,做事也是规规矩矩从不敢逾越,当然也有励志革新、铲除奸佞之臣,但一遇挫折或此官归隐,或是随波逐流,或是远离京师。也正是如此才使得朝中奸佞当道,死气沉沉,尸位素餐者大行其道,国事不兴。”
“而陛下主政琼州以来却是让人耳目一新,除奸惩恶一改陈年陋习,风气大变,官员勤于政事,难见人浮于事之徒。军中将士更是忠于职守,作战人人奋勇。这正是我辈向往之世,却又难以完成之愿,但陛下却有如此魄力,难道不值得我们为之效命吗?”应节严开导道,希望消除其对陛下的偏见,给陛下把屁股擦干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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