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走到傍晚时分,梁帝萧铣正准备下令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忽然前边林子里大呼小叫冲出一群打着蓝色天使军军旗的少数民族丁壮,身上纹着蛇的图案,手里竟然拿的是竹刀竹枪,拿着简单的竹弓对着梁军乱射一通。梁帝萧铣下令反击,一群羽箭过后,这些被梁军称为蛮族的、装备粗劣的士兵丢下几具尸体四散而逃。
“哈哈,这就是天使军吗?”手下部将一阵哄笑。萧铣也不由嘿嘿一笑,这都是些什么兵啊,服装乱七八糟,连基本的护身盔甲都没有,武器还都是竹子的,这能杀死人吗?这还叫军队?
晚上,梁帝萧铣在大帐内坐了一会儿,愉快地回忆着深入天使国的桩桩细节,生动地遐想明天的情景。他站起来,向帐篷外走去。
外面漆黑一片。雨停了,树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梁军士兵的帐篷和拴在一起的马的黑影。凹地里亮着快要燃尽的火堆。梁军的骠骑兵并没有都睡觉,伴随着树上往下滴水的滴答声和附近一些马的咀嚼声,从四处传来悄悄的谈话声。
梁帝萧铣从大帐内走出来,在黑暗中举目四望。
他仰望天空,上天和大地一样神奇,天渐渐晴了,云在树梢上空飞掠而过,好像露出了星星,有时好像出现了晴朗的黑色天空,有时觉得这黑洞洞的是乌云,有时又觉得天空在头顶上直往上升,有时又觉得天压得这么低,简直用手就可以触摸到。
梁帝萧铣闭上双目,摇晃了一下身子。
树枝上滴着水珠。有人低声谈话,马在相互拥挤,嘶鸣,还有一个人在打呼噜。
“呼哧,呼,呼哧,呼……”这是磨佩刀的声音。
“将军,磨好了,您可用它把天使军劈成两半了。”
……
梁帝萧铣又想到了傍晚那些拿着竹刀竹枪的天使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第二天,梁帝萧铣早早就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征服原始野蛮的天使国。于是下令用过早饭后全军即刻拔营出发。早上还有些冷,梁帝萧铣那用冷水洗过的脸,特别是他那双因兴奋失眠的通红的眼睛火辣辣的,一阵寒气透过脊背,迅急透过全身,不由得索索发抖。
梁军脚踏着泥泞道路,沿大路继续前进,迅速消失在晨雾笼罩的树林之中。
雨从早上下起,眼看就要转晴,雨停了一阵,又下起来了,比先前还下得大,道路已经湿透,水顺着车辙流成了道道水沟。
在路上依然遇到前来偷袭的装备粗劣的天使军,当然是不堪一击了。
第三天,依然如此。
梁军已经对天使军极度藐视,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简直是和石器时代的原始人打仗啊,根本就没在一个档次上。
第四天,前边出现了一座山谷,斥候来报,在山谷口有一队一千多人的天使军正在列队等候。
梁帝萧铣一听又来了,于是派出一名校尉带领一千人前去把拦路天使军清除掉,自己带领大军在原地等候休息。
半个时辰后,他正品着杯中的美酒等待捷报的时候,却见那个校尉浑身是血的冲进营中,一头栽倒在地,“陛下,这次的天使军好像换人了,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领队,听说是天使国的女王,装备也好多了,战力惊人,一番厮杀后我们不敌,全军覆没,我也是身受重伤、死里逃生。”
“啪”地一声,梁帝萧铣的酒杯都被惊得掉在地上。“怎么可能,前几天一直不堪一击的天使军怎么可能忽然变这么强?”
“来人!”将领们赶紧帅帐集合,“王进,你带领两千精兵务必前去把这帮天使蛮族全部消灭,活捉天使国的女王!”
“是!”郎将王进转身出帐,随即带领两千精兵前去迎敌。
到了山谷口,发现人数在一千左右的天使军整齐地列队站立在谷口,后边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带着蓝色奇怪头盔的少女,少女身后是一名旗手,举着蓝色的天使军大旗。谷口前横七竖八倒伏着梁军士兵的尸体。
这批天使军铠甲整齐、纪律严明、武器都是精钢打造,不像前几天遇到的杂乱不堪的军队。
王进心中一紧,看来这是遇到天使军的正规军了,不过他们人数只有一千多人,已经拼杀了一场,估计体力已经不支。想到这,心里稍松,下令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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