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雪、欧阳倩、李康、江勇和宋钢五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只见太阳从东到西的缓缓的落了下去。而苍茫的荒原还是没有尽头。
夕阳渐渐染红了苍茫的大地,远远的,一声凄厉的狼嚎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太阳一会就落下了山,一阵狂风扫过,苍茫的荒原上,只余下一股萧瑟的寒意。
夏雪、欧阳倩等五人在荒原上骑马奔跑了许久,也找不到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夏雪心想看来今晚差不多又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餐风露宿了。
跑了大约两个时辰,夏雪怕马儿会累的倒毙,就着马小步的跑着。夜幕降临,还好天空中繁星点点不至于迷了路途。夏雪不时的仰头望星辨认方向。
惨淡的月光飘零的罩在荒芜的草原上,一声狼嚎突然在荒野上凄厉的响起,声音连绵不绝,不一会就有远处的无数狼鸣争相应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个方向有狼,哪个方向没有。
狼嚎声凄厉悠长,一声接着一声,从刚才开始了狼嚎就没有停过,一股血腥的寒意向他们渐渐逼来。
夏雪、欧阳倩五个人不由紧张的握紧缰绳,刚过了一个高地,就见六七个人正在一处背风的草地上休息。
几个人也看到了他们,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向他们大声喊话,不过欧阳倩、李康、江勇、宋钢几个人听不懂,只有夏雪听出来了,那人说的是契丹语,看样子这几个人都是契丹人。
关于契丹族,博学的夏雪还是知道一些的,它是后世大辽帝国的先祖。她曾听到过一个有关契丹族起源的美丽传说:在茫茫的北方草原上流淌着两条河流,一条叫西拉木伦河,意思是“黄水”,也叫“潢河”。人们把它看作是黄河在远方的女儿;另一条河叫“老哈河”,也叫“土河”,两河流域孕育了草原上的文明。传说中,一位驾着青牛车从潢河而来的仙女,与一位从土河骑着白马来的仙人,在两河的交汇处相遇,两人相恋,并结为夫妻,他们便是契丹族的始祖。
契丹族源于东胡后裔鲜卑的柔然部。契丹,它的原意为镔铁,以“契丹”一词作为民族称号,来象征契丹人顽强的意志和坚不可摧的民族精神。契丹族开始于公元389年,柔然部战败于鲜卑拓跋氏的北魏。其中北柔然退到外兴安岭一带,成为蒙古人的祖先室韦。而南柔然避居西喇木伦河以南、老哈河以北地区,以聚族分部的组织形式过着游牧和渔猎的氏族社会生活。此时八个部落的名称分别为悉万丹、何大何、伏弗郁、羽陵、匹吉、黎、土六于、日连。在战事动荡的岁月中,各部走向联合,形成契丹民族,先后经过了大贺氏和遥辇氏两个部落联盟时代,现在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
夏雪五个人走到那个契丹壮汉的面前,突然见那壮汉身上有许多伤痕,而且鲜血淋漓,有些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近看竟然都是些抓痕。夏雪心下一惊,脱口问道:“可是被狼抓伤的?“
那契丹壮汉一愣,随即苦笑着点头道:“姑娘真是好眼力,我叫耶律信,我们都是羽陵部落的契丹猎户,刚刚和这些禽兽亲热了一场,不过眼下不要紧,它们已经被打跑了。“
夏雪见这里共有七个契丹人,都是人人身上挂彩,而且有五个伤势很重,伤口比较大,血肉模糊,流血不止,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耶律信和另一个中年人,也是负了轻伤,伤口也在不断往外渗血。
心里知道这一战必然十分激烈,而他竟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心下不由得对耶律信产生了几丝好感和钦佩,“是条汉子!”
那个中年契丹人也上前施礼,他叫萧达,是一位中原战乱后北逃到契丹地盘的汉人。夏雪看他也负了伤,伤口也是不断往外渗血。
知道这些契丹人如果不赶快进行止血治疗,不久后也将和那几个昏迷的契丹猎户一样,失血过多而昏迷。
夏雪暗暗的考虑了一下,多数患病动物唾液中带有病毒,由患病动物咬伤或伤口被含有狂犬病病毒的唾液直接污染是狂犬病的主要传播方式。被狼咬伤者其发病率可比被犬咬伤者高一倍以上,这是因为野生动物唾液腺中含病毒量比犬高,且含毒时间更为持久。人被患病动物咬伤后并不全部发病,在狂犬病疫苗使用以前的年代,也就是现在这个只懂用草药的年代,被狂犬咬伤后的发病率约为30%~35%左右,而到了后世,被狂犬咬伤后如能得到及时的疫苗接种,其发病率可降至0.2%~0.3%左右。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没有狂犬病疫苗,只能用草药了。至于以后这些契丹猎户是否会患狂犬病,也只能尽天事知人命了。
夏雪表示愿意帮助他们止血和处理伤口,耶律信、萧达非常感激,连连感谢,而且表示愿意用打到的猎物作为酬谢。看到契丹猎户这么敦厚朴实,夏雪对他们的好感进一步增加。
轻声道:“被狼咬伤后,伤口里可能含有病毒,这是因为狼的唾液腺中含病毒,若不及早治疗,将来得了狂犬病可就回天乏术了。而且狼或者狗咬伤这种特殊伤口,缝合和包扎以后不利于引流,病毒容易延着神经向内侵入机体。所以需要先把咬伤处的血液挤出来,然后用盐水冲洗,经过彻底消毒处理后,伤口暂时还不宜缝合、包扎,需要暴露在外。不知道你们能否忍得住疼痛?”
什么病毒、疫苗等词语,耶律信、萧达听得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欧阳倩、李康、江勇、宋钢也是听得云里雾罩,不过他们都对夏雪莫名的产生一种绝对的信赖,就是初次见面的耶律信、萧达也一样,他们感到这个美丽绝伦的少女有着一种强大的、独特的魅力和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信服和膜拜的心理。
“我们都是契丹勇士,连死都不怕,何惧小小疼痛,姑娘,你尽管按你说的方法治疗吧,我们绝对不会哼一声的。”耶律信坚定地说,萧达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夏雪让李康、江勇、宋钢帮忙用双手,放在耶律信、萧达的伤口上,用力的挤出伤口的血。耶律信、萧达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两人的额头不断滚落,但就是没有哼一声。
“好一条硬汉!”欧阳倩、李康、江勇、宋钢在心里都不由暗暗赞叹。
夏雪让李康、江勇、宋钢用力的挤出耶律信、萧达伤口的血后,然后用大量的盐水进行冲洗,直弄了半个多时辰,耶律信、萧达两人疼得差点昏过去,消毒完后给出血较多的伤口敷上了止血消炎的中草药,嘱咐不要包扎伤口,应尽可能暴露。然后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其他五个伤势较重的契丹猎户做了伤口止血消炎处理。
处理完这些,众人都不由感到十分疲惫,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休息。
此时重云散尽,明月当空,荒原上百草摇曳,冷风呼啸,大地里一片茫茫,没有边际,夏雪和欧阳倩纵目北望,均觉天地之广,心神舒展。
“嗷呜!”
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狼嚎。欧阳倩感到后背发凉,就问道:“这些畜生好象叫了好久了?”
夏雪凝神倾听,没有吭声。
欧阳倩打了个寒颤,把脑袋缩进风帽里,远处突然又传来了两声狼嚎,心想这野狼叫起来好凶悍啊,不由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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