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一听,这不是被迫做了强盗的周诚的大女儿吗?原来她竟然在这里,看来是被雷震天抢走玩腻后卖给了青楼,心中对这个恶霸雷震天不由更加痛恨。
但目前不宜惊动雷震天,只好安慰周菊,让她再忍耐几天,保证会来营救她。为了防止雷震天迁怒周菊,让她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后,又用绳子把她再次绑在圆柱上,不过这次绑的比较松。然后夏雪三人悄悄从“美仙乐苑”退了出来。
夏雪三人在县城逛到天黑,决定去清远县衙门看看。三人骑马一路走来,街上还有几处摊贩仍在张罗买卖,顾客三五一群围坐在小摊油灯旁,或喝茶或吃面,不过大多表情麻木、默默无语。夏雪一行在街上从北向南缓缓走过,他们只是扭头向他们略看一眼,就又低头捧起了面碗,端起了茶盅。
夏雪走过跨越街道的一座拱门,至此大街沿着一堵高墙分为左右两条。欧阳勇与欧阳倩一见,心想这定是县衙衙院的后墙了。
一行左转,沿着高墙向东,向南,再向西,直走到一座黑漆大门门首,门楣上方挂了一块风蚀雨剥了的木牌,上有“清远县衙”四个大字。
欧阳勇甩橙下马,重叩大门。
门开了。门丁五短身材,五官不很匀整,面色略带黝黑,身着破旧的衣服,鹰鼻鹞眼,胡须蓬乱。他举起手中灯笼,向欧阳勇上下打量一番,怒道:“你这混账好不晓事,难道竟不知这衙门一向紧闭不开?”
欧阳勇哪里受得这等凌辱,伸手一把揪住对方胡须,前拉后推,将头咚咚只往门柱上撞,只疼得门丁哭叫求饶方止。
欧阳勇高声喝道:“你们县令呢?我们要见他!”
门丁浑身颤抖、支支吾吾不敢说,欧阳勇怒从心起,飞起一脚,竟然把这家伙踢晕了。
一看门丁晕过去了,欧阳勇直接推开了衙门,夏雪一行进入衙内,于花厅前院中停下。
夏雪下了马,借灯笼光亮向院内四周环顾一番,但见花厅大门落闩上锁,对面行厅的窗户也一一紧闭,院中厅内一片漆黑,不见一人。
继续向前走,前院左厢是一溜巡兵、衙卒住的下房,空荡荡的,后面便是牢房。牢中亦空无一人,不用说,牢房已许久没有用过了,但房门坚固,窗有铁栅。
夏雪道:“我们这去大堂、衙厅各处看看。”
欧阳勇提了灯笼,来到大堂门口,将门推开,生了锈的合页嘎吱直响。来到厅内,欧阳勇高举了灯笼,只见灰土遍地,蛛网满墙,盖于公案之上的猩红台布早已褪色破烂,一只黑鼠从桌旁疾窜而过。
夏雪向欧阳勇招招手,走上高台,围绕公案走了一圈,又将分隔大堂和县令内衙书斋的一块中央绣了獬豸的帷帘拉向一边,灰土纷纷掉落下来。
内衙书斋内只有一张书案,一把靠椅和三张木凳,件件均摇摇晃晃,破旧不堪。欧阳勇将里间档房小门打开,一股阴湿的气味直向他们袭来。墙边立着书架,上面摆了公文案卷皮箱,天长日久,都长了一层白霉。
夏雪见了,不禁摇头浩叹:“不想案牍档目竟zao蹋到这步田地!”说毕,一脚踢开通向回廊的大门,默默走回大院,欧阳勇手擎灯笼在前引路。
如果不微服私访,真的难以想象天使国还有这样的官府衙门,可想而知,清远县的县令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过班了。县令是县一级的最高行政长官,掌管地方政务,监管财政,税收,府库,司法,监察和征兵等等琐事,肩负多么重要的国家责任,清远县的县令冯琪竟然长期不上班,县衙空无一人,如同鬼屋。腐败怠政之严重可谓令人发指,夏雪怒火中烧,银牙紧咬,对冯琪这类腐败贪官狠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目前需要暗中调查,她估计会立马下令把县令冯琪抓来狠狠严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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