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一间火帽场和一间啤酒厂,现在美国那边战争进行的激烈因此利用了白教堂区廉价劳动力的火帽厂生意兴隆。
而啤酒厂则是看上了宽街水井的优质地下水。牛津毕业的怀特知道由于这里古代距离市中心较远因此避开了各种垃圾和残骸,而厚厚的砂砾层给这里的水质带来了一种类似于苏打水的口感,喝起来很舒服。因为这口井这里的房价要比其他街区高上一半以上。在威斯特敏斯区的咖啡店里,有一种叫冰酥果子露的饮品,就是用宽街的水和一种会产生泡沫的粉末冲制而成。
怀特路过了那间啤酒市场,顺带跟门卫打了个招呼,爱饮酒的怀特平常经常光顾这里。这间酒厂有80名工人平常的报酬有一部分是用麦芽酒支付的,因此怀特会用一些商品去跟他们交换。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酒。
但这并不是怀特今天的目的地,怀特今天要去的地方是街尾的圣詹姆斯救济院,自从白教堂区换了新的代表后哪里进行了一次扩建,现在为500名孤寡老人提供者食物。对于现在流行的不劳动者不得食的看法怀特是不认同的,但虽然不认同怀特也愿意去听他们的观点。
路过街角的时候怀特看到罗杰斯医生的诊所没有开门于是心想着他可能去了什么地方问诊去了,于是脚步停在了这里,与坐在街旁木长椅上的晒太阳的人们攀谈了起来。
谈话内容大多以天气开头,去年冬天伦敦几乎没有下雪。遇到从啤酒厂下工的工人就说一说最近新出厂的时代啤酒味道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拿到生产授权。然后再讨论一下狄更斯先生新写的《艰难时世》,这本书上个月刚刚在《家常话》杂志上完结。
谁丢了工作,谁幸运的组成了家庭。谁家又新添了一名成员。一句句家常在这里汇集出来让怀特了解了这里最近的生活,这就是怀特一天工作的主要内容。
吵吵闹闹的人,自利自大的人,急功近利的人,碌碌无为的人。一如既往地为生活忙碌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怀特牧师的身后,有一条露在地面上的铜管道,每天都变换着不同的人员来往,这里距离路易斯家只有几十米。是宽街富有苏打口感的水井。
这样的水井在马福尔街也有一个,但水质不如这里。因此马福尔街区的人们宁愿多跑上几英里也要来这里打水。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宽街的水质最好,比如啤酒厂举着酒瓶的工人们,对嘛,有酒谁还喝水啊。
又或者距离这里两个街道外,刚刚从柴郡考察回来的鸟类学家古尔德。他看着吃着布丁的儿子笑了笑,然后端起手边的水杯送到嘴边,但突然眉头一皱放下了水杯。
“亲爱的?怎么了?”正在切面包的妻子看到了古尔德的异常于是下意识的问到。
“这水是什么时候的?我总觉得水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古尔德把水杯放到眼前端详了一下。
“怎么会?“妻子闻言放下餐刀然后伸手拿过古尔德的杯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没有呀?这是今天刚从宽街打上来的水呀。”
“是吗.....”古尔德挠了挠头然后接过杯子,心想可能是最近在野外待时间长了所以沾染了一点鸟身上的味道。
话虽如此,但古尔德没有去喝那杯宽街的水。而是继续看着自己正在吃布丁的可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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