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了一夜,整个夜晚车厢里没有一个人熟睡。所有人都闭上眼似乎在睡觉,实际上一刻都没有放松。
自从耶罗说出“会说话的剑”那几个字后,车厢里就隐约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而且这股气氛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明显,越发令人喘不过气来。
车厢里僵持的气氛犹如一根绷紧的弦,只待一个契机打破平衡。
耶罗感觉坐立难安,却丝毫不敢动。但是长时间保持不动,即便坐着也会腿发麻。耶罗不想惹其他注意,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
但是他刚挪动腿,车厢里所有人都睁开眼看向他。
耶罗被吓了一跳。
虽然人的眼睛不会像野兽的眼睛那样在黑夜中发光,但是耶罗感觉到一股比被野兽注视更令人紧张的气氛,不由得浑身寒毛直竖。
狭小的车厢里风雨欲来,气氛焦灼。
耶罗下意识咽了口吐沫,感觉空气里都隐约有种血腥味。
赛阿发觉她枕着的肩膀一瞬间僵硬,枕着有点硌得慌,有点不满地抬起头,环视车厢。
也不见赛阿有什么动作,耶罗感觉到车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松懈下来,就像是充满气的纸口袋被一巴掌拍扁,气氛沉静又带着几分难言的尴尬。
耶罗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小声说道:“还是你厉害。”
赛阿得意地笑了下,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今夜无人入眠,除了赛阿。
天色刚亮,马车顺利抵达卡顿小镇,路过卡顿小镇再走一两个小时就能顺利到达西城。
乘客下了马车,一句话没说就都走得没影了。
车夫随地坐下,揉着肩膀。扭头见耶罗和赛阿还站在车边,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还不走吗?”
“不是还要坐这辆车去西城吗?”耶罗问道。
“嘿。”车夫嗤笑一声,“一看你就是新人,菜鸟冒险者。”
耶罗感觉脸皮有点发红,虽然他确实是菜鸟冒险者,不过被人当面点出来还是感觉有点伤自尊。
车夫才不管他伤不伤自尊,每年那么多菜鸟冒险者,要是每个被他伤了自尊的菜鸟都给他一枚铜币,他现在早就成富翁了。
车夫继续说道:“最后的这一两个小时旅程才是最危险的,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一名陌生的车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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