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感情这个东西,年轻的时候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被社会毒打一番之后,发现感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容珂这个人,生来就冷漠,又经过身份的变迁,事件最大的折磨,,导致爱情对于之前的他来讲有些不敢碰触。
篡位之后当了皇帝,那个时候想要几个真爱就会有几个真爱,那么一来。
还是不要篡位安稳。
感情靠的是经营。
一瞬间的心动,并不会长久。
两人在军营转悠一圈。
北狄的风刮起来像刀子,一刀一刀割着人的喉咙。
说话的时候都得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若是不捂住嘴,指不定会有风吹到嘴里,呼吸中都会多一份铁锈的味道。
“这才八月,怎么就这么冷了。”
“胡天八月即飞雪,现在没有下雪已经是好的了,在大雪之前,北狄的人会再来一次,若是下次依旧能够把人给结实的打一起,就能安稳一年,若明年风调雨顺,北狄危。”
“指望风调雨顺不如指望世界上的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比如袁爷爷。
若是那个人穿越了。
甭管穿越到哪个时代,都会是比皇上更让人尊敬的存在。
她就不成了。
希望早些找出一个能够在农业上有天赋的人。
杂交水稻也好,杂交麦子也罢了。
只要弄出来能够让人吃饱的东西就可以了。
“在想什么?”
“在想这天下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吃饱,才能没有仗打,安居乐业。”
“永远都不会。”
容珂摇头。
说出一句残忍又现实的话。
不管是哪个朝代,只要是有人的存在,就会有利益的划分,加上人的心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本身就有霸占侵略的性格,这种人的存在本就是不安的表现,这样一来,想要安稳的生活,几乎就是空话。
外面太冷。
谈的话题也有些沉重。
苏沫儿看一眼医署的方向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嗯。”
容珂虽然不愿意,但是对于苏沫儿的选择还是非常的尊敬的。
走到医署,看着里面躺着不能动弹的人,容珂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苏沫儿跟容珂不一样。
在这些人里看见几张熟悉的脸,苏沫儿眼里多了几分满足。
是那些没有用很珍贵的药处理伤口的人。
这些人,有三分之一的都活了下来。
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但是对于苏沫儿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眼下的医疗条件,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非常的不容易。
医署的伤员都在休息,苏沫儿稍稍判断一下就走了出来。
若是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会影响人休息。
走出医署不大一会儿,两人就遇见匆匆赶过来的司迁。
司迁身上也打着绷带。
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显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这种伤势外面的寒风呼啸着,竟然敢走出房间,对于司迁,苏沫儿的想法有些复杂。
“苏大夫,摄政王,小的是替红玉道歉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儿……”
“我似乎比她年纪还好。”
苏沫儿听见司迁辩解的话,往前站了一步。
她现在不到十六岁,要比已经十六岁的司红玉小上半岁。
所以,这个原因不能原谅。
司迁抬头。
眼神呆滞一下。
看了苏沫儿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个人也是女人。
自从苏沫儿在医署连续给人看病好几天之后,司迁已经把苏沫儿当成男人看了。
支支吾吾好一会儿。
苍白的脸上多出红色。
他竟然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以往红玉犯错了,他只要跟人说一下,红玉年纪小还是女孩子,就会轻易被原谅。
这会儿回忆一下,军营里的人都是大男人,甭管对错,这些男人肯定不会跟红玉一般见识。
“……”想清楚这些。
再想到红玉算计的人是容珂。
司迁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苏沫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容珂说道:“你,你给我作证啊,我什么也没做,一指头都没有碰到这人身上。”
“嗯,知道这个人晕厥过去跟你没有关系。”
容珂点头。
苏沫儿拍拍胸口。
往前走去,给司迁把脉之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赶紧把人给扶起来,有些严重,身体都已经这样还不爱惜。”
听见苏沫儿的话,容珂身后就把人给扛起来,送到营帐里。
这一路上,容珂都尽力保持稳妥。
不让司迁身上的伤受到牵扯。
走回营帐,苏沫儿亲手给司迁处置了伤口。
看一眼面色发白躺在床上呼吸有些困难的人。
心里对于氧气罐非常的惦记,如果有氧气罐,或许这个人还可以抢救一下。
然而……
苏沫儿摇摇头走出营帐,顾景垣站在外面,对于司迁的伤势非常的关心,拦住苏沫儿:“怎么样,司校尉的伤势如何了,不是好好的在养伤吗?怎么就出去了?这么严重的伤……”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找你,我哥不会这样的。”
司红玉从女将身后窜出来,伸手指着苏沫儿。
又叫又嚷,哭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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