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挑染,将屋子照得通亮,我探出头将将望着,不知为何竟觉那缪若好似瞧见了我一般......
司徒面色冷淡,却也顺着完成了一切礼数,待喜娘们离开后。
缪若才拿起了两只酒杯,浅笑道:“我一早便同姐姐说过了,繁文礼节能省就省,如今只剩你我二人,交杯酒就松快些,”话毕一口饮尽,转瞬身子缓缓前倾,竟吻上了那片薄唇。
后来司徒如何反应亦或是没有什么反应,我不晓得,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又如何绕过假山花园,一众的侍卫,或许那个时候礼节已成,他们本就无需再防备。
我看了看头顶上的月亮,这颗心疼了。
可我也清楚自己是个软捏提不起的性子,自打喜欢上一人,便是他混账了,心底里也总是会念着那份好,可如今再借不得病因像忘记皇帝那般,将司徒给忘了。
正当我失魂落魄回到寝宫,却见门前站了两名皇帝的侍卫,若我没有记错,这本是他的亲侍,怎么在此时在我这儿?
那侍卫见了我,便只说皇上在里面等候,我不敢怠慢忙走进去,见冥帝司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神情紧张,一眼扫到我,才拽到一侧,低声说:“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溜达到现在才回来!司徒于那兰妃姊妹成婚,暗里还拐带着你的心思呢,”这话将我说的一愣,莫不是人家成了婚,还要我去西山做了比丘尼不成。
冥帝司抬头见屋内传来咳嗦声,眉头又皱了皱,说:“他们之间谈过什么我是不知道,大抵一会你进去就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无需害怕,快些进去吧。”
我将将点了头,这一日里怕是不能再坏到什么地方了。
皇帝身材挺拔,不知何时喜欢上墨色的衣服,此时背对着门站在地上看山水画,我也曾瞧过两眼,但怎奈肚子里那点墨水忘了个干净,只觉秀美,阔气便留了下来,如今可见正中了他的心思。
我行礼,道:“草民仲灵,叩见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缓缓转身,一双略带薄情的眼睛看过来,使得我不禁周身一冷,上次这目光,还是要我退去后宫的凤位,如今又是什么祸头。
皇帝先是摇了摇头,后而坐在一侧翻了翻桌上看了半本的书说:“今日司徒大婚,朕允了,却也同意了他一个不合理的条件,为了两方都好,就只能委屈一下前皇后你,入住司徒府为奴,一报恩情。”
我一愣抬眸问:“皇上可是不想司徒日后家宅安宁?”
且不说那新妇缪若如何,单单那个姐姐兰妃,我已然在后宫领教过,如今才刚成婚我便入了司徒府,不是等着被人拿捏,成了掌心里的柿子,更何况这里还掺杂了同司徒的情,不由明说可谁也都十分清楚。
闻言皇帝笑了,抬手命人将为我整理好的铺盖卷拿来,这夜里便出了皇城,直奔司徒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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