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抬眸浅笑道:“我已替你做了更好的决定,做我妾室。”
他这话感情的轻巧,开口一说便要纳了妾室,可此时的都城内谁人不知,那司徒府的夫人乃是个秀外慧中,性情温良的主儿,此时大婚才过不久,我便仗着他的宠爱嫁入腹中成妾,明摆着是要所有人戳脊梁骨。
谁知听见这话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人。
未等我先答话,原本关着的房门猛然被人推开,缪若在外面不知站了多久,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司徒,唯有一双手攒得紧紧的,抬手便打翻了桌上的丹药,将屋内搅的一片狼藉。
那纸他想了许久的婚书,也终是被缪若握在手中,我远远瞧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是这缪若原本就是这副脾性,可司徒却也不是个能顾全大局的主,登时便怒道:“不是跟你说了,这里你永远都不要过来!”
粗重的喘息声,缪若手中握着婚书,不理睬司徒的问话,反倒是朝着我这个没有能及时表态的病人走过来,哽咽道:“这就是你当初与我说的,你与司徒没有私情,即便是有,也会为了顾全皇室颜面而藏在心中,可如今婚书已写,情谊已说,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解释......”这话还没有说完,婚书就被司徒一手抢过。
直至缪若被撵出去,我呆愣愣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司徒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将那婚书重新放回了桌面上,转过身去吩咐厨房饭食问题了。
我倚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蝉叫,心中愈发的烦闷杂乱。
单雪紧赶慢赶终是跟上了缪若,可心中气急了的人,哪里会晓得身处什么样的境界,由着那么一股劲儿牵绊着,便在假山中跌了下去,滚落在一人怀中。
缪若一扫脸上的泪痕,将那人朝远处推了推,原本以为那人会因此迁怒,岂料他却冷冷的笑了起来,说:“你爱的男人整日里都是在想如何离开你,你这般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他,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
或许从前她也曾对苍翼动过心,但那只是因不了解的假象,而今他的心思九重天都清楚,她冷哼一声说:“即便他想离开我,也从未想过利用我如何如何,总比有些人强很多,不是么?”
一瞬假山内天旋地转,缪若都不自觉心提在了嗓子眼,待安静下来却发现她们已经被苍翼困在了假山中,他窝藏许久的地方。
昏暗的空间,唯有四五个夜明珠浮在半空中照亮,可许是苍翼本就习惯了阴暗,这一处却让缪若厌恶至极。
抬手猛然拍了出去,缪若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快点儿方我出去!”话毕又是用术法一阵攻击。
可此时的她又哪里是苍翼的对手,用了多么大的力气,自身就受到了多么大的凡噬。
苍翼笑道:“其实我本不想让你尝苦头的,可是怎么办呢!你不听话,我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不过依着你从前的心思,也好为你自己心爱的男人尝尝,我这么用心备好的大礼,究竟够不够资格款待昭华天君。”
闻言缪若愣了愣,口中涌出鲜血,才明白那金卷究竟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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