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待醒来时脑袋还昏昏沉沉,我四下里抬手一摸,竟是绸缎面的被子,不远处还点了助睡眠的熏香。
唔,昨夜同冥帝司吃酒忘了时辰,莫不是他突发了善心,做了这么一桩好事?
正当我躺在床上想不通前因后果时,那边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走进来,悄然向床榻看了两眼,才恍然说道:“原来是二夫人醒了,奴婢这就命厨房给您做羹汤,”话毕就要转过身急急忙忙离开。
我这猛然一起身,顿觉头昏眼花,忙不迭的用手扶住了桌面,方才站稳唤住那丫鬟,说:“我曾听闻司徒从不让外人进我这园子,昨夜里我是吃醉了酒,但却没有痴傻的份上,你且先不用忙着给我备什么汤,冥帝司在什么地方?”
未等那丫鬟说出话来,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不禁让人一愣,这一处原本安静的院子里,何时多了这么些人。
我拂开身侧想要过来搀扶的丫鬟,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门外,自院子入口多了四个家丁,正规规整整的收整着院落,诚然这一处原本应十分雅致的院子,让我住了许久后,便少了让人精心打理的模样,多了份随意。
可我本性便是这份随意,奈何不能脱胎换骨。
我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所园子中做活?”
那几名正在劳作的家丁,闻言纷纷抬头犹豫,毕竟这园子的事情在司徒府内已然人尽皆知,而今改了规矩又不能开口说出来,委实憋屈。
我这厢问不出,心中便更加不解,转过头一手握住了房中的那名小丫鬟,才知是个什么情形。
昨天夜里我同冥帝司吃醉了酒,双双瘫倒在了亭子中,奈何司徒是个极为会收整自家人的主儿,直接提了我回到房中,又见身侧没有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便趁一大早派来了丫鬟照料起居,加了家丁来料理院子。
唔这一点看上去,司徒倒是细致了不少。
只是想起他的那位大夫人,这份细致可是会惹祸上身的,果不其然当日下午,那位大夫人便派人传我过去问了话。
是以这家中不做主,什么问题都不可推卸,又比如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罪名又怪在了我这个二夫人的头上。
我回忆浅笑,继续垂眸看着茶盅漂浮着几瓣茶叶。
终是过了半响,缪若没能问出个子丑寅卯,这才算将我放回了自家院子中,只是这一厢回去,便又多了道命令,便是不能随意出入院子。
真真成了家养的金丝雀鸟。
我被家丁拦了两次怒不可遏,只得撸起袖子坐在一侧的石栏杆上喘粗气,说:“你们家大人原本就是这样,还只是因为我之前的病,才不让离开这园子,也不让外人进入这园子的?”
许是一日中丫鬟被我逼问了两三次,这一次竟不在退让,直言道:“大人本就是俊俏,自打入都城做官都是人中龙凤,后又得皇上看中赐了婚,可以说性情一直是温良的,可能就是担心夫人照顾不好自己,这才派了我们过来,又因不喜外人叨扰夫人的日子,这才闭了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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