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听明白了,敢情这个老爷子不是嫌贵,是嫌太便宜了。
想想在青霞山的时候,师傅师叔给那些村民看病,施针完毕之后,哪个村民缴诊费的时候不是一脸苦相,要不是玄医门规矩摆在那里,指不定那些村民还要讲价呢!
可在这大城市里,有钱人真不少,而且还一个比一个任性。不讲价也就算了,还拼命的加价。
安东虎一家是如此,现在碰见的赵贤良,也是如此,这算怎么回事!
赵经纶被教训了一顿,登时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不敢言语。
陈墨没有想到这个国字脸,看起来威严刚正的男人,在自己父亲的面前还有这样一面。他出言解围道:“老先生,这七百块是我给您施针的价格,不是您一条性命的价格,不能混为一谈。再者,我这价钱就是如此,您不能多给,但也绝对不能少给,这是规矩。”
“谁定下的规矩?”赵贤良好奇道。
陈墨说道:“我师傅定下的规矩,也是我自认为合理的规矩。”
赵贤良叹道:“这样一来,小医生的医术,未免太过廉价了。”
陈墨对这种说法并不认同,“我只知道医术有高低之分,却从没听说过还有高价与廉价的区别。”
赵贤良一怔!
医术只有高低之分,没有高价与廉价之别!
陈墨的这番话,让赵贤良久久无法回神。
他当了大半辈子的医生,如今虽然放下手术刀十多年,但学识和眼光可没有丢。
虽说他一直学的是西医,对中医不是很了解,但他能够知道的是,陈墨的针灸术很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
厉害到能够凭借七针,就治好他的出血性脑中风。
这等神技,堪称是医学奇迹!
凭着这一手,就算他没有学历,没有执照,到哪个医院也是香饽饽。
想要学历?安排一个进修资格,熬两年不就可以了。
想要执照?只要学历有了,再通过考核,执照办理也不难。
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如此行医,还收费这样低廉。
赵贤良心中对陈墨充满好奇,可同时又为他惋惜。
好奇的是他的出身,还有那一手神乎其技的针法。
他来自哪里,又师承何处,仅凭七针就将他的出血性脑中风给治好的烈阳十三针又是何种针法,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过?
赵贤良的内心有太多疑问,但也不好问出口。毕竟这针法之神奇,不用想也知道是人家的不传之秘,如果贸然打听,惹得这少年反感,那可不值当。
惋惜的是,这样一块璞玉,却无缘在自己的手里雕琢,真的是可惜,遗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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