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去小卖部要了两瓶水,递过去一瓶给她,“走,我们去草坪那边休息一下。”
开学季,临江大学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这大夏天大晚上的,学校里头人来人往,一点儿也不比白天少。
而草坪上,放眼望去,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真的是羡煞单身狗。
陈墨不在意,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安清雅虽然害羞,但还是坐到了他身边,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拧开了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小雅,在大城市里看病,是不是很贵啊!”陈墨喝了几口水,忽然问道。
安清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怎么说?”
“看小病,不算贵。看大病,不便宜。”
“那看个感冒发烧,一般要花多少钱?”
“小感冒的话,药店买盒感冒灵,也就十几二十块钱。比较严重的话,要吃点特效药,至少几十块吧!如果是重感冒,需要挂水的话,那再怎么便宜也要上百块了。”
陈墨错愕道:“一个重感冒都要花这么多钱?”
在山上,村民感冒发烧,也就抓五毛钱草药,无论是小感冒还是重感冒,一律保管三天内痊愈。
可在这大城市里,治个感冒,价格却是青霞山上的十倍百倍千倍呐!
安清雅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在都市长大,家庭殷实,没有受过疾苦,甚至对金钱也没有太大的概念。
在她的意识里,或者说很多人的意识里,治疗感冒花几十块,应该算是很平常的事情。
即便收费真的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不能因此就不治病吧?
“小雅,你说说,我这给人治病,收取的诊费,是不是有些少了?”陈墨苦笑着问道。
“陈哥,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给我开的诊费少了?”
安清雅清了清嗓,认真道:“我也觉得以陈哥你的本事,爸爸给的诊费太少了。你是不知道,我这病看了好多家医院,花了十多万还看不好呢!可陈哥你总共就收了几千块,治好我的病不说,还要给我当半年的私人医生。我这就打电话给爸爸,让他给你涨钱。”
说罢,安清雅还真的从短裤的小口袋里掏出手机,欲打电话。
陈墨连忙拦住她,哭笑不得的说道:“打住打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清雅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那陈哥你是什么意思呀?”
“我想涨价……”
没等陈墨的话说完,安清雅唰的一下又掏出了电话,“我马上给爸爸打电话,陈哥你要涨多少都没关系!”
陈墨一把将她的电话给夺了过来,解释道:“小雅,不是涨你的价,是涨其他人的价。”
瞧见她不明所以的眼神,陈墨缓缓道:“在我们那里,给人看病收诊费,都是有一套完整价格的。除非是重大疾病,否则很少有收取上百块钱诊费的时候。还记得我在列车上给你治病时候用的针灸吗?那门针法每施一针,都至少上百块钱。这已经算是极贵的价格了。可是在这里,也不过是看个重感冒的钱。大城市里花费很高,要是再按照青霞山上的收费标准,恐怕以后我就要喝西北风了,所以我才想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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