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王二牛躺在自家的炕上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满脑袋都是疑惑和不解。
传承自自己父亲的好手艺,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到底为什么就忽然之间出了岔子了?新鲜的食材做出的饭菜,烹饪手法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到底为什么吃了就会上吐下泻?难道真有什么人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是刀疤脸?”
皱着眉头,王二牛低声细语着,可是转念一想有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这家伙虽然坏,可是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下手的,而且派出所的警察也来化验过,饭菜里没有有毒成分,应该不是恶意投毒。。。可是不是投毒,问题又出在哪了呢?”
急的抓耳挠腮的,王二牛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皮抓破算了,心里种种的委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全都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这个仅有十六岁的少年此时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王二牛看着屋内柜子上摆放着的自己母亲的黑白照片,声线哽咽的道:“妈。。。二牛太窝囊了,连我爹交给我的吃饭的手艺都弄砸了,打今个起,二牛就没有活干了。。。过段时间,二牛可能要去城里打工,离了家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一次,您自己在家。。。”
说到这,王二牛再也忍不住,低声哭泣了起来。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正躲在被窝里哭得起劲的王二牛仿佛隐约中听见了一声轻叹声,可是当他惊讶的抬起头,借着月光看向整个屋子的时候,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地方。
“呲嗯。。呲嗯。。”因为哭泣引起了些许膈肌痉挛,王二牛此时一抽一抽的好像抽筋了似的,黑暗的环境下,孤身一人住在农村东西整整五间瓦房下,这个十六岁的小男孩心底里忽然涌现出一阵阵的害怕。
“嗯呲。。嗯呲。。。”王二牛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农村的夜晚还是有一些沙冷的,即使是夏天,身上搭一套被子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二牛总觉得今天自己屋里格外的阴冷。
努力的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经历了两年的一条龙工作的洗礼,王二牛参加的葬礼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鬼神之说他本是不信的,可是面对着种种骇人听闻的传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哪里来的抵抗能力呢?
忽然之间的各种奇闻异事充斥着王二牛的脑袋,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即使躲进了被子里,王二牛依旧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阴冷的不行,汗毛直直的竖立起来,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一层一层往外冒。
“砰砰砰!!!”巨大的敲击大门的声音瞬间传来,王二牛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要不是他有上炕睡觉之前先上一趟茅房的习惯,刚刚的这一阵声音足可以把他吓尿,而就算如此,膀胱中这段时间积蓄的少量尿液也还是滴滴答答流了出来,温热的感觉从二牛的大腿流到屁股上,细痒的感觉瞬间惊醒了这个大脑已经当机了的少年。
“靠。。。”
暗爆一句粗口,二牛此时也顾不得害怕了,掀开被子坐到了炕沿上,随即扯开嗓子对着院子大声吼叫道:“谁呀!!!大半夜的!”
“二牛!是我!你陈叔!”听见了王二牛的回话,门外之人高声回了一句,王二牛顿时一愣。
“陈叔?嗷嗷!你等等!我这就开门!”
飞快的下了地,王二牛先是将自己带着一窝尿液的大裤子脱了下来,随手摔在了外地(PS:五间大瓦房中间最中间一间是厨房,农村人一般称之为外地。)的地面上,然后从炕梢柜子里又找出一条同样花色的裤衩子套在了腿上,随后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去院子中开院门。
“我说陈叔,这么晚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咋还跑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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