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人微笑：“一直不知。”
吴四没跟他一般见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汐人，显得有些忧虑，他道：“白家小子，你很聪明。”
“惭愧，”白汐人眼珠一转，脸不红心不跳，“晚辈这种货色，也就只剩脑子和腿好用了。”
吴四的目光转向乔锦瑟，两人相隔几步距离，相顾无言。
他低声道：“锦瑟，你把那虎令给我吧。”
乔锦瑟非常平静，她把一身的凌人气势都卸了下去，神色中含着些祈求的滋味，那是花斐依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低声：“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理会这些是非。”
“锦瑟，这是我们欠他的。”吴四轻轻的打断了她，“恩怨未了，我避走雁寒，本就不对。如今，生死两隔，陈年旧事更不应一笔揭过，你明白的。”
乔锦瑟面色倏地变了。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也是，归隐于雁寒的能人志士，哪些个没有本事……
她费尽心思压下的风风雨雨，他默不作声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乔锦瑟愣了许久，然后她仰头，轻轻的呵出了一口气，一抬手，那虎令飞回了她的手里。
吴四垂下目光，对她说道：“锦瑟听话，拿过来吧。
乔锦瑟却在一瞬间把那块虎令抛给了花斐依，花斐依随便摸了一把，手感粗糙，都是岁月的痕迹，上面那古朴的篆刻，隐约透露出凝重的杀气。
“雁寒是夜宣落魄人的最后一块容身之地，”乔锦瑟正色道，“我们以群山为壁，暗壑为垒，有来犯者，皆杀之。”
花斐依神色未动：“给我干嘛？”
乔锦瑟背过身去：“知道你本事不小，算我私心，尽力护住他，那符送你了。”
吴四睁大了眼睛：“锦瑟！”
“我知道此行不妥，”乔锦瑟面无表情，“世道快乱了，你若下了决定，就修书一封，和小辈们一起走吧。”
乔锦瑟径自离去，也没管原地目瞪口呆的弟子们：“从此以后，你们与慕灵再无瓜葛。”
吴四的目光追了她很远，好一会，才摆摆手，低声道：“都散了吧。”
花不曾默默的从树上落下来：“四先生。”
他没救成花斐依，自认为折了面子，不敢现身。
谁知他靠树休息的时候，听见了不远处飘来慕灵的迎敌曲音。
他赶来，自然看见了花斐依为白汐人刀战慕灵兄弟的那一幕，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戳到了吴四的面前。
吴四道：“你去讨块出行令牌，然后用你的办法，把这位小兄弟送去白家。”
花不曾不想耽搁，转身就走。
“多谢丞相大人。”白汐人眉开眼笑。
吴四忽道，“你和楚相有什么关系？”
白汐人一本正经：“以前我和他老人家时常唱反调，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忘年交。”
吴四觉得他满嘴不是人话，干脆也不问了，冲他拱了拱手，慢慢的走了。
那天之后，花斐依就没再见过白公子，据说是被花不曾送下了山。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65368/260707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