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菱角湖……”曹长德迟疑道。
“本宫等会儿会去栖凤殿,其他的全部销毁。”萧哲眸子中现出一抹厉色。
曹长德沉默了会儿,点头道:“明白。”
……
菱角湖景美,最美美在雨淅沥。
荷叶微摇,雨如酥,湖面涟漪微扬。
湖边亭,一白衣少年与一紫衣青年闲坐赏雨。
“他人都喜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皇兄却觉得雨声滴碎绿荷声才别有一番趣味,皇弟觉得呢?”紫衣青年抿了口清茶,微笑道。
“风也如此觉得。”白衣少年温和说,“只是三皇兄坐了不短时间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这倒没什么,难得此番美景,若不多看看岂不可惜?”紫衣青年摆摆手。
“景没了,以后再等便是,倒是皇兄身子好不容易好转,若再染了风寒岂不再让父王担心?”
“说得也是。”紫衣青年笑笑,“以后大皇兄不再皇都,我们那些政务可没人帮忙了,这身子是该好起来了。”
他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那皇兄便不打扰了,只是六皇弟可要快些养好身子,免得又发生近日之类的事,让父王为难。”
“皇兄教训得是。”白衣少年也站起身来,歉然道。
……
雨如油,润得本就肥腴的长叶嫩绿欲滴。
“有事?”靠在门框上闲看雨打芭蕉的女子偏头看向身后的佩刀青年,慵懒问。
“是。”青年点点头。
“需出皇都?”女子又将目光投向院外,漫不经心说。
“是。”青年再次点头。
“那就去吧。”女子摆摆手,嘱咐道:“正巧今日大皇兄出远门,你若有心,不如去城门送送。”
“是。”青年第三次点头。
“莹儿,给李侍卫令牌,去跟东门打声招呼。”女子微微抬高声音。
“明白。”俏皮少女从房间里跑出来,笑嘻嘻说,说着将一块白玉色令牌丢了过去,“喏,你的了,别摔了。”
青年手忙脚乱接住,还不忘抱拳一礼,“多谢殿下。”
“装得挺像。”俏皮少女撇撇嘴,拍拍青年胸口,“走了。”
说着,撑起柄油纸伞,入了细雨蒙蒙间。
青年冲女子道了声告退也连忙撑伞追了出去。
女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两个多月,到这个程度,这青年算不得性子油滑的人,不过她也省心。
雨水细细密密打在白玉石台阶,隐隐约约映出女子平静柔和的面容。
她忽然皱了皱眉头,这皇城似乎没有他相熟之人吧?
“燕儿,去跟着。”
“是。”房间里打扫香炉的粉衣女子微微屈膝一礼,撑起一柄油纸伞匆匆追了出去。
……
略显冷清的宰相府,早朝回来没多久的中年文士撑起雨伞走出书房。
“夫君,又要出去?”走廊那头,披了件丝织披风的温柔妇人正巧过来,轻唤了声。
“你身子弱,这种天气怎么能出来?”中年文士立即皱起了眉头。
“听说大皇子……”女子黛眉微皱。
“不用担心,帝君没有打压为夫的意思,只是殿下最近风头大了些。”中年文士打断道。
“那夫君这是……”
“为夫与殿下政见相合,如今殿下出塞,为夫自然要相送一二。”中年文士温和说。
“那……夫君早去早回。”妇人面容上略有忧愁,不过犹豫后仍浅笑道。
“嗯。”中年文士握了握妇人的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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