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他所追求的剑,最纯粹的剑。
这江湖,果然没让他失望,如此,便是死也值了。
时间一息息流逝,峡谷内剑意愈烈,原本混乱的飓风逐渐靠拢,在峡谷中心形成一大型龙卷,遮天蔽日。
然后,遮天龙卷中,突有凛冽剑意冲天而起。
似要刺破苍穹。
……
与此同时,荒山上的两个男子霍然起身。
“通神?”白衣男子震惊低语。
“他疯了。”黑衣男子也喃喃道。
……
繁华闹市,青衫书生悠闲转悠。
不知为何,他猛地抬头看向天际。
几个呼吸后,书生玩味勾起嘴角,低喃,“傻子,天命岂是人力能改的?”
脚边大黑狗呜呜了声。
书生弯腰拍了拍大狗脑袋,“知道了,这就带你去吃肉。”
……
飓风峡中剑意愈浓,渐有与飓风分庭抗礼之势。
然而,无形之处,突兀又一股飓风骤起。
不合逻辑,不讲道理。
飓风卷石,剑意不屈,风声金铁声如雷。
两相僵持,似乎永无止息。
深夜又黎明。
人力终有穷尽时。
金铁相击之声渐,飓风渐渐缓和,分散,声势渐,最终重归初时。
没多久,那个少年从飓风中走出来,白衣尽染,面无血色。
他冲老人笑了下。
然后,老人便听到他轻唤了个很奇怪的名字,后整个人缓缓倒下。
转眼三日。
少年还没醒。
老人一点点给少年肩头上药,眉头紧紧皱着。
他欣赏这少年,打骨子里的欣赏,否则不会救他,可他也满心疑惑。
那日,少年出飓风峡时,他看到那些飓风是绕着他的,似乎活物。
而且,少年那些伤,很浅,说句荒谬的话,就好像大人的惩罚,教训一下,却不忍重伤。
撇开这些荒诞无稽的,少年本身更古怪。
老人被飓风峡里的风伤了无数次,伤口没有十天半个月都难以结痂,可这少年仅仅三日,除了肩头那道剑伤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其余都已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少年年纪,便精彩绝艳,可习剑最多十年,而且这身体状况,苟延残喘而已,怎么能做到与天地抗衡的?
更何况,少年很坦然,似乎笃定他一定能活着出来般。
老人瞥向石垒外的黑色巨鸟。
这巨鸟是少年昏睡过去后自己找来的,来时差点与他打起来,看他对少年没恶意才罢休,可这只巨鸟也是这少年的?
“咕咕。”少年脑袋旁的白色鸟忽然叫了起来。
老人回过神来,低头便见到那少年眯着眸子看他。
他似乎并不喜欢动,所以便真一动不动。
老人愕然了下,然后快速给少年上好药,“醒了?”
“几日了?”少年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清晰平静得很。
“三日。”老人回答。
“哦。”少年轻应了声,然后没了下文。
老人将药膏放好,嘱咐道,“你身子很弱,多睡会儿。我去附近村子讨些食水来。”
少年没有回应。
老人转头,见少年竟又睡了过去,无奈摇摇头。
这少年半睡半醒也能问东西,亏他还以为少年已经醒了。
他有些担忧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外面。
距离这儿最近的村子也是在方圆千里之外的,一来一回至少要花一天时间,实在怕出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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