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带孩子去了状元楼,然后便不再管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楼里有不少埋头苦读的读书人,读得是孩子早已读过的书籍。
对于孩子来说,读过一遍的书籍就已经滚瓜烂熟了,所以孩子看着很不解,眨眨眼,觉得这些人真不可理喻。
在窗户旁,有个青年特别奇怪,读一句脑袋就转三圈,孩子觉得有意思,便跑过去托腮看他。
没多久,青年终于注意到孩子了,孩子就好奇问,“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啊?”
青年笑眯眯说,“读书。”
“有你这么读的?”孩子古怪道。
“你不懂。”青年伸出一根手指在孩子面前晃了晃。
孩子有些不服气,撇撇嘴,“你才不懂。”
“呦,那你说说你懂什么。”青年饶有兴趣。
孩子想了想,问,“这里是状元楼,你应该是来进考的吧?”
“是。”青年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进考?”孩子大人似得质问。
“自然是考取功名,为官为民。”青年想也不想说。
“可,天下为官者千千万,半生宦海,出淤泥而不染的有几人,你能保证自己一定能不忘初心吗?”孩子认真说。
青年怔了下,又笑眯眯起来,“可我至少博览群书,比有些毛孩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强得多吧?”
孩子不甘示弱,“世间读书者不计其数,学识万古通今者也是有的,可博览群书,真正能起而行之的又有几人?”
孩子清淡的眸子一扫青年,“有意思吗?”
青年又怔了下,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突然起身冲孩子躬身一礼,“先生所言极是,学生受教了。”
说完,将书本往怀里一揽,大步走了。
孩子眨眨眼,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带孩子来的青年正巧从楼上下来,在孩子脑袋上轻轻一敲,“这么开心?”
孩子笑眯眯说,“有个大哥哥说不过我,灰溜溜跑了。”
“哦?”青年略有好奇,“你们说的什么啊?”
孩子便将那几句话又重复了遍。
青年面色却变得古怪下来,犹豫了下说,“一会儿去跟人家道歉。”
孩子眨眨眼,倒是不排斥,只是诧异问,“我说错了?”
青年摸摸孩子脑袋,坐下来,“你没说错,可人家寒窗苦读十余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可你这么一说,人家以前的努力算什么?”
孩子似懂非懂,不过仍认真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去道了歉,可是那书生早已离开了皇城。
影像再次碎裂,混沌中又现一台阶。
少年一点未犹豫,再踏一步。
再次入眼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后无穷无尽的灰暗气息涌动,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眼神迷茫看着四周翻涌的灰气,然后看到其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
孩子眨眨眼,本能往那个东西方向走去。
那是个黑色的龙椅,与宣政殿的金色龙椅很相似。
孩子又眨眨眼,试探性戳了下。
然后,最不可思议的事便发生了。
孩子眉心忽然现出一朵黑暗魔火,无数灰气便似受了什么牵引,疯狂地涌入孩子体内。
紧接着影像一片殷红,是血日,血海,骨山……
然后,影像骤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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