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掠云哼了声,一跃身又跳上了走廊顶。
回到房间,萧风没着急着继续看信,而是闭目想了会儿。
云淼目前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几个年轻人有洛潜渊与林枫带着,冷霜寒那里还有点小麻烦,不知道那人能有多少耐心,南宫清逸还有点问题,安穆琳,出来半年了,要不让天清带她回北仓原一趟……
萧风忽然有些苦恼揉了揉额头,拍拍自己脑门,“进来!”
“殿下,张冉前辈在后院,他在看南宫清逸劈柴。”初灵从窗户跳进来,说,“他说等会儿来。”
萧风眸子一亮,“他说什么了没?”
“他说,有点意思。”初灵挠挠头,“初灵觉得那前辈想挖墙脚。”
“哪里哪里。”萧风笑眯起眸子,“这样最好。”
“最好?”初灵眨眨眼,“可是殿下少了个打手啊。”
“我什么时候要他当打手了?”萧风奇怪看他。
“云阳镇。”初灵想了想,一本正经说。
萧风白了他一眼,“有人愿意帮我护着他,我正好少这份麻烦。”
初灵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萧风面色一变,挥挥手,“消失。”
初灵怔了下,无奈一笑,往窗户外一跃,眨眼没了影子。
萧风干脆利索将外衣往衣架上一搭,两步上床,一扯被子,倒头就睡。
才几个呼吸,一张老脸在窗户前闪了闪,紧接着老人哼了声。
萧风翻了个身,揉揉眼,“欧阳爷爷。”
“别装了。”欧阳子没好气道,“小于回来了,爷爷让他去睡觉了。”
萧风脸色一僵,猛地坐了起来,“您把他扎了?”
“要是青木老鬼愿意出手,明天就能醒。”老人仰着脑袋,鼻孔对着萧风说。
“可是,我今天要走啊。”萧风苦笑。
“那是你的事。”老人哼了声,转身悠悠然走了。
萧风哭笑不得,这老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他在床沿上坐了会儿,哼了声,穿上鞋坐去书桌那里。
你不讲理,我凭什么还要听话,不装了。
……
铸剑台下的简陋地宫里,悄无声息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青衫,微笑得十分斯文和善,像是个读书人,莫名其妙便站在南宫诲面前,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那里一样。
“呵,南宫,你们当真让我失望呢。”他微微弯下腰,看着浑身狼狈的老人,轻轻说。
南宫诲身子僵了一下,猛地抬头,“你是谁?”
“谁?”那人笑得愈发友善,“你们的先祖,当年可是奉我如神明呢,可惜那人终究是不愿听我的。”
南宫诲微微愕然。
那人继续说,“我留你们本是为了让他有个念想,可惜他实在太不乖,你们又太不争气,我想了想,既然连他们都觉得你们无药可救了,我似乎没了留你们的理由,不如让你们快点消失,如何?”
南宫诲更云里雾里,不过也听懂了读书人的言外之意,猛地退了一步。
这时候,人影一闪,一锦衣中年人出现在地宫里,面色凝重道,“阁下为何擅闯铸剑山庄?”
那人玩味勾起嘴角,“我闯了吗?”。
话音刚落,那人与南宫诲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锦衣中年面色一下子惨白,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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