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霏霏反问：“姥爷。不信任人这种习惯，是谁教你的？”
“……”秦跃麓没想过格霏霏会这样问他，觉得格霏霏太不会做人。
格霏霏笑了笑。
“姥爷。你奋斗大半辈子。也算是功成名就。我觉得你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就是不太容易信人。做生意，防着别人是应该。但是家人，我觉得你这个办法，不完全适用。必要的规矩是应该有的。但先入为主，把别人当成坏人。当好人，反而成了傻子。那谁还敢当好人？”
秦跃麓若有所思许久。
“霏霏。你一点也不单纯。”
又被怀疑，格霏霏心里很不顺气。可是眼前刻意说自己人品好，反而会让秦跃麓认为自己是装单纯。
“姥爷。我是纯粹。但我不天真。”
格霏霏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秦跃麓反而兴趣听。
“为什么这样说？”
“君子取财取之有道。我确实也爱钱，但我不会去偷去骗当小三，更不会到处装自己不食人间烟火。若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就不会喜欢名牌。”格霏霏看江一艳离自己越来越近，适当转移话题：“姥爷。要是我们能靠喝西北风生活，我们还需要辛苦工作吗？”
秦跃麓当然也听出格霏霏在说江一艳那一副好人模样都是装的。
格霏霏说话点到为止，又不失自己的原则低线，还让人听着舒服。秦跃麓不由地大笑起来。
江一艳走近。
“跃麓。你在笑什么？”
江一艳当着格霏霏的面，叫秦跃麓的名字，也在提醒格霏霏她的身份变了。要格霏霏必须尊重她。
在秦跃麓家里，格霏霏还得给秦跃麓面子，但她不会做拍马屁：“姥爷。江医生来照顾你。我想去喝水。”
格霏霏对江一艳称一声医生，也不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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