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说,明尚额驸的事情了吧?”沁柔吃了口甜汤,“都是姓郭络罗的,听说拼命生下的小格格被接回安亲王府抚养了。”这都叫什么事?幸好这不是她弟弟。
宜尔哈推开空碗,“我记得你弟弟也十七了,定好了吗?”
提到这件事,沁柔连甜汤都失了味道,“哼,也不知道我阿玛在想什么,上府说亲的都被拒了。”
说着火气就上来了,“现在各府都赶着时间定下亲事,他这么挑剔,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想挑个天仙呢。”说完还拍了桌子,也不怕手疼。
宜尔哈睨了她一眼,“你额娘和弟弟不介意的话,你完全可以请皇上赐婚。”
小心思被看穿,沁柔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恼了妹妹,这不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嘛。”她算得上得宠,但是也比不上宜尔哈。偶尔她也会觉得,除了子嗣,她郭络罗沁柔也不差什么,当初先侍寝的也是她。
后宫难得有这么一位处得来的,十年了,宜尔哈也愿意包容她偶尔的小情绪。“你是不是忘了太后,她虽然低调,但是这么件小事,她肯定愿意帮忙的。”
沁柔还真没想到求助太后,毕竟,太后真的是没有存在感,有时候更像是太皇太后的影子。事情有了解决方向,两人又约着过两天一起去赏花。
后宫的生活实在是枯燥了一些,两个小的满了周岁后,更喜欢跟着哥哥们玩闹。宜尔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直接将压在箱底的鞭子又取了出来。
十月二十八日,是宜尔哈的生辰。半月前请安的时候,皇贵妃就提出要小办一场,热闹一番,景仁宫这两天都在忙着这事。
“嬷嬷,我都二十五了,是不是老了?”宜尔哈有些惆怅,“算起来,我进宫都十年了。”十年,几乎是她一半的人生了。
就主子这芙蓉面,这清冷娴雅的气质,嬷嬷觉得主子莫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奴才的嘴笨,主子可以等会问几位阿哥。”阿哥们,嬷嬷相信,你们完全可以从容以对的。
宜尔哈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大方的放过了嬷嬷。
因为今日在景仁宫设宴,皇贵妃一早就免了请安。至于生辰礼,该送的昨日都已经送到了,都是依着规矩来的,整理入册后就都收入库房了。每年各种收礼、送礼,绝对是一项大工程,宜尔哈特意准备了一个厚册子,专门记录着需要送礼的日子。
开席前,额尔瑾和额尔赫带来了皇上的赏赐,至于皇上没有到场这事,宜尔哈看得很淡。两人本来回温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又降了下来。
聪明人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嘲笑?醒醒吧。好歹人家受宠八年多,现在更是有封号的贵妃,还不提那一串健康的阿哥,越想越心疼她们自己。
宴席无非是吃吃喝喝,再围着几个安全的话题说说话,很是平和。众人都算的上是宫里的老人了,宠爱这种事也看淡了,而且年纪不小了。
估计皇上也看腻了她们,最近比较喜欢让乾清宫的宫女伺候。尹答应、汪答应之前都是乾清宫的奉茶宫女。
送走了儿子们,宜尔哈实在是乐不可支,看看他们都说的什么,倾国倾城、貌比西施、十八一朵花,心里高兴了,她也不再为难他们了,毕竟时辰不早了。
“夏竹,让人抬水进来吧。”天冷,她还是洗洗就寝吧。
背上的触感不对,宜尔哈马上睁开了眼睛,“皇上?”真的只惊不喜,就不能让她安生点过日子吗?
过完一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宜尔哈也不清楚康熙这行为的含义。君心难测,也不是说说的。
康熙自己没那么多想法,从乾清宫走着、走着就到了景仁宫外,想着是她的生辰就留了下来。之前,好几次都走到了景仁宫,康熙又原路返回了,还让梁九功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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