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在见到那从远处飞来的黑色大刀时就已经知道出手人的身份,只是他百事不得其解,他何时的罪过巫者?
不过当然不可能是王河的媳妇,虽然王河的媳妇有了巫的潜质,但是那还并不是真正的巫者,比他们凡人强上那么一点。
这也是他敢在这这么叫板的原因。
可这方圆百十里地,除了王河的媳妇就没有人再接触过真正的巫者了,唯一的解释只有,这是王河媳妇请来的帮手。
眼看刀刃就要割到自己的脖子上,王河憋着气的抗衡着,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布条,有些眼熟。
眯着眼,向上瞧去,高度有些眼熟。
红色的布匹,等同的身高。
有什么在脑海中眼前一闪。
地上的头颅,隐约可见小巧的舌头,一张一合在对着他说着些什么,每日夜深后的噩梦在白夜袭来。
干支之张口:“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如那夜的声音,竟然赖大一时分不清惊喜还是何日,这么一惊一吓之间,那口气息这么一松。
黑色勇猛直上,一颗滚着血色的头颅就这么滚落了下来,刚好掉落在干支之的脚下,瞪大的眼睛的中还能看到内里的不安和惊恐。
刚站定在赖大面前的干支之,嘴巴张又合,望着脚底下正对着自己的眼眸,一时间怔愣,她其实想问的是她的脸看起来当真那么吓人?
离了身的头颅上,有血液喷溅的液体,顺着黑色的头发,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干支之因为离的赖大近的缘故,红色的布匹上似乎有了深色的痕迹,并不明显。
收拢好,遮盖住脸颊的布匹,干支之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青峰,走吧。”
留下身后一地瑟瑟发抖的人群。
土匪们自开始时就没有任何反抗,乖乖的由村民们绑押看惯起来,那模样更是连逃的想法都没有。
干支之觉得,便是不绑,这群人也不会逃。
赖大的尸体也被村民们看押了起来,而且是身体与头颅分爱关押,按照村民们的说法,是凶悍的人死后命硬,尸首分离魂魄也会破碎,不能变为鬼魂再危害人世。
干支之嗤之以鼻,命都没了,还何谈命硬。
但这是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干支之不去否认什么。
村民们如蛮荒的时期的野蛮做法,再次推翻了干支之对这个世界的猜测,这里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危险。
一个古老,文明,又野蛮的异世界。
很快官府来了人,这次是县老爷亲自过来,来的人里面还有之前的那几官差,听说赖大死了他们就着急往这赶。
县老爷整理了整理衣帽,才从轿子上下来。
师爷赶紧凑上前去,嘀咕着什么。
就见县老爷直直的走向正中央,停在干支之的身前,抬手作揖,以示尊敬,“巫者大人。”
县老爷看起来六十岁的模样,微胖,眼角笑纹很深,是个爱笑的,眼下,嘴角高抬,眉眼弯弯,很是好相处的样子。
干支之大量他的时候,县老爷没有打量干支之,低眉顺眼的,站在眼前,表示感谢:“巫者大人为民除害,我代表整个县城的平民百姓感谢您的大方相助。”
“不知大人名讳,我好上报为大人正名,宣扬大人的名声。”
“不用了。”她在这根本没有身份,上报上去不过自找麻烦:“写上你的名讳就可,不用提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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