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别看朐县的兵败只是一个小失利,但是黄巾军自从起事一来,已经陆续横扫了二十余个郡国,一直都是势如破竹,连成功的反抗都很少,最多是坚持的时间久一些,但像是这样直接反攻地,据朱三生的印象目前仅此一例。
而这一个开头,很可能会在官军的心中播下一颗种子,让他们知道,黄巾军并非不可战胜,他们也不是无力反抗。
朱三生暴怒的另一个原因,是伴随着朐县失利消息一起传来的,除了厚丘的捷报,还有兰陵同样遇阻的消息,一次三个目标只有两个成功,一个僵持一个失败,这足够令他恼羞成怒了。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要尽快做下决定,而他也早就想好了:“立刻点起兵马,马上出发,兵发朐县!”
他临时将自己的下一个首要目标从郯县改成了朐县,除了之前失利、想要讨回面子等原因,更重要的却还是一条密报。
黄巾军大势已成,官府和地方家族有的无处可逃又无力抵抗,便心生屈服。
而有些如朐县那样达成了抵抗的共识地,那部分屈服者属于少数,就只能作为内应,稍微传递一下消息了。
朱三生便得到了朐县内应传来的消息,这一次帅兵击败马沛然的,乃是一位被朐县糜家招揽到的战姬。
这时账下一个两撇胡须的年轻男子突然出列,拱手道:“大帅,在下以为,此时仓促出兵甚为不妥。”
朱三生顿时怒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本帅?”
副帅穆有矛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大帅勿怒,这位是末将带来的幕僚,他初次参加军议,不懂规矩。”说着,他又对那两撇胡须的年轻男子连连使眼色,示意他退下去。
那两撇胡须的年轻男子却好似没看到,只是再次拱手不卑不亢道:“在下并非质疑大帅,只是大帅放着这里的大好局面,偏要去那并没有什么战略价值的曲线,岂非舍本逐末?
“朐县一城一地之得失并不重要,便是兰陵县未能攻取也不影响,只要有厚丘一地,再大军压上,便能直接对郯县形成压力。而且大帅并非自己一路,还可以假借另外两路的威慑,形成三面威胁,到时候敌胆尽丧,岂非是手到擒来?”
朱三生瞪了穆有矛一眼,又对他冷笑道:“这便是你们这些书生的自以为是、鼠目寸光,本帅向来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但你可知道,一位战姬,在如今意味着什么?”
两撇胡须的年轻男子没有开口,像是在静候指教一般。
朱三生长身而起,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当今天下,除了皇宫中那两位皇妃,还有咱们黄巾军的两位天女,但凡是出现战姬之处,莫不会生起事端来,你们以为,这是什么缘故?
“有人还妄图以旧时的红颜祸水来定论,但战姬的作用,岂是蛐蛐红颜二字所能尽书?”
见两撇胡须的年轻男子依然沉默不语,朱三生突然笑了起来,指点江山般激扬道:“我太平道、我黄巾军,可不会像是朝廷里那帮蠢笨如猪的人一样,忽视战姬这样的力量!
“虽然两位天女实力超凡,但她们毕竟只有两个,而咱们的队伍与官军相比,除了人数各方面还是有不小的差距,所以若此时能够多一个战姬相助,徐州战局便再也不会有悬念。”
当然还有一个方面他没有说出来,那样的话他不仅是在徐州坐上头把交易,就是在黄巾军中的地位也会直线上升,成为前十甚至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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