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竟敢背着本王偷人!”
浑浑噩噩之中,一记手劲儿极大的巴掌扇在裴卿卿脸上,将她从晕乎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面色阴沉的慕玄凌,裴卿卿心头莫名一惊,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脑子里丧失了三秒钟的意识。
“夫君你……”
“住嘴!再敢唤本王夫君,本王剐了你这贱人的皮!”
裴卿卿一句话来不及说完,便被慕玄凌吼了回去,他那狠厉厌恶的眼神,像是要当场掐死她一样。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是王妃,是王妃勾引属下的!”
另一个男人突然出声,裴卿卿这才反应过来,床下面还趴着一个男人!
一个赤.裸着上身,瑟瑟发抖的男人。
裴卿卿赫然间瞪大了眼睛,心中蔓延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胡说八道!”裴卿卿本能的想反驳,她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裴卿卿一边说一边急切的从床上爬起来,露出八个月的孕肚来。
“贱妇,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慕玄凌一把,就掐住了她的下颚,力道之大,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裴卿卿,你就这么下贱吗?怀着孽种都耐不住寂寞要找男人是吧?你真让本王恶心!”
下颚的疼痛让裴卿卿说不出话来,疼的她连摇头都困难,一双清亮的眸中闪烁着焦急与惊慌的泪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夫君…咳咳……”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娇弱如微风的女儿声,走进来一个娇柔的病态美人,美人看着裴卿卿,面色尽是担忧和懊恼,“三妹,对不起,怪大姐没能拦住夫君。”
裴蓉华话音一落,裴卿卿当即惊大了瞳孔,“大姐,你在说什么?”
什么她没能拦住夫君?
大姐这么说,不是,不是说她背着夫君…
那一刻,望着面前美貌如兰的大姐,裴卿卿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
“夫君,三妹犯此大错,我亦难辞其咎,如果我能早些阻止三妹,或许,她就不会变得如此自甘堕落了,求夫君连我一起责罚吧,否则,我于心难安。”
美人落泪,更是惹人怜爱,更何况还是个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温柔似水,是个男人见了,怕是都会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裴蓉华垂眸擦泪,可裴卿卿却清楚的看到了她眼角闪过得意的冷光。
如果说到了现在,裴卿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未免就太蠢了!
她明明是喝了裴蓉华送来的安胎药,便觉得昏昏欲睡,结果一醒来,床边就多了个男人。
“是你!裴蓉华,是你陷害我的!是你,是你在我的安胎药里下了药!是你害我的。”裴卿卿极为激动的就想去质问裴蓉华,可还没爬起来,就被慕玄凌一脚踢开。
“贱妇!你自己下贱,还敢冤枉蓉华!”慕玄凌那厌恶至极的眼神,就像多看她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一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刀扎在裴卿卿的心上,冰冷刺骨。
她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被慕玄凌大力的又甩又踢,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裴卿卿捂着肚子,艰难的爬在慕玄凌的脚下,拉扯着他的衣角哀求道,“夫君,我没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被陷害的,求夫君相信我。”
不知是她情绪太过激动,还是被慕玄凌踢的,肚子越来越疼,疼的她脸色愈发的苍白,可她的解释,显得比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三,三妹,你怎会如此说我?咳咳…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咳咳…不该屡次替你遮掩丑事。”
裴蓉华不仅哭的梨花带雨,还娇弱的身若无骨,只能靠在慕玄凌的怀里支撑着,说着说着竟比裴卿卿还要激动些,不停的咳嗽了起来,最后,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咳晕了过去。
“蓉华,蓉华!”慕玄凌担心的大惊,一把就抱起了裴蓉华,临走前还恶狠狠的剐了一眼裴卿卿,“贱人,蓉华若有事,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不要,别走…”她的肚子,好疼……
裴卿卿狠狠的皱紧了眉头,死死的捂着肚子,缩在地上卷成了一团,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间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裴卿卿大惊,“我的孩子。”
“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来人…”她奋力的想往外面爬,想叫人救救她的孩子,但却一个人都没有。
爬到房门口的时候,慕玄凌一脸怒气腾腾的又回来了,裴卿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拉着他的衣摆恳求,“夫君,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
“一个孽种怎能配做本王的孩子!”慕玄凌冷哼一声,那冷凉绝情的嘴脸,让裴卿卿心凉如冰。
“剖腹,取子!”
如果说慕玄凌前一句话让裴卿卿心凉如冰,那后一句话,刹那间仿佛令她置身于寒冰地狱,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那英俊非凡的面容,“你,你说什么?”
剖腹…取子?
下一秒,裴卿卿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走进来两个力气极大的嬷嬷,一把按住了她!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裴卿卿彻底慌了,惊恐的挣扎着,只是她的力气,如何能比得过两个粗使嬷嬷?
两个嬷嬷狠狠的将她按压住,在她手臂上狠狠的一掐,裴卿卿吃痛,本能的引得肚子一抽,疼的她大叫一声,“啊!你们放开我,谁也不能碰我的孩子!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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