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罗裙月作绦……哎,还是不对,怎么想不起来了?哎呀呀!”
翌日,一大早秦羽霓便在画着设计图,昨夜听到郡马所作的诗句,设计灵感突然一闪而逝,在凤起云轩外一直回想思索,结果却让李寒林拉了出去。
这一打岔,完全想不起来了,真是的,都怪他!
秦羽霓越想越烦闷,把笔一丢,双脚一阵乱踢腾,气呼呼地支着下巴坐在书桌前。
春芽推门进来,手背捂着嘴打个呵欠,见到秦羽霓,诧异道:
“哎,师父,你今日不去晨练了吗?”
“设计图想不出来,没心情!”
春芽蹙着眉,疑惑地说道:“不对,你不是常说想不到就放一放,好的设计不能太过于逼迫自己的吗?”
秦羽霓忽然愣了愣,哎?哎!对啊,我这是怎么了?打从昨夜从李寒林那里回来之后,状态就有点不对。
他说自己是江湖中人,救下自己后还有些恩怨要去处理,但是见我一人孤苦伶仃,又不想连累我牵扯进江湖纷争,便将我安置到客栈。
到得事情了结,回到云中却发现我早已离去,便来郡主府投奔,没想到我也在郡主府。
哼!这说出来谁信啊?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吗?你不就是……
“哈哈哈,秦姑娘今日没来练功,可是还在赖床?”
郡主殿下?
秦羽霓望了春芽一眼,连忙迎出门去。
郡主换了一身劲装,英气逼人,一夜之间气色看起来好上不少。
身边一位俊朗的年轻人,浑身气质含而不露,微笑着眯眼打量着自己,正是昨夜一起瞎折腾的李寒林,今日算是第三次打交道。
被他深沉的眸子盯着,秦羽霓脸上微微发烫,眼神瞬了瞬,心中颇为不悦,避开他的视线,向李悦施了一礼,说道:
“殿下今日气色不错......昨日,郡马可有大碍?”
李悦想了想昨晚某位的表现,说道:“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受累些,让他多睡一会就好了。”
秦羽霓:“......”
李度:“......”
好像有哪里不对?
秦羽霓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听府里下人说,郡守张大人下令不日将向流民施药施粥?”
李悦:“确有此事,朝廷调拨给洛川郡的治瘟药被北地探子中途劫走,意图煽动流民作乱。洛川郡守刘承平亲自率兵夺回,力竭而死。过些日子将在城外设流民营,向洛川灾民施药,之后城禁便可解除了。”
秦羽霓:“刘大人......他殉职了?”
李悦:“嗯,朝廷将会公开祭奠刘大人。”
秦羽霓默然无语,刘承平在洛川郡素有清廉之名,对师父也礼敬有加,偶尔逢年过节时也到师父府上拜会,秦羽霓因此见过他几次,也曾经将《减灾防疫方略》送去郡守衙门,但后来形势急转直下,也未见施行。
李悦接着道:“秦姑娘答应了去给张神医,衣庄还要给灾民提供御寒衣物,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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