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十二世纪的遥远东方,华夏大地四分五裂;西边的欧陆同样风云际会,战乱不止,残酷的统治,贫困的人民,世间的种种苦难,压迫着凡人只能在心灵上寻求一丝寄慰。
自圣子诞生后的近一千两百年,雅威教的信仰遍布了整个西方世界。众神的信仰已经衰落,人间神秘不显,凡人活在残酷的宗教统治之下。雅威教宣扬所有凡人生来都是有罪的,唯有信仰雅威,用祈祷和洗礼净化自己的心灵,死后灵魂才能进入神界享受福报。于是,贫苦的生活,促使着那些不甘的平民和贵族逃往圣地耶路撒冷,追寻物质财富亦或是灵魂上的净化和救赎。
……
晨色冷清,飘落着点点雪花,携裹着冬日的寒冷。密林深处的溪流边,为数十二人的队伍昨夜在此扎营,等待黎明破晓。
高弗雷是耶路撒冷王国的一名领主,亦是国王的老师,他此次回到法兰西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血脉,将在他百年之后继承他的爵位和领地。他找到了,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回往耶路撒冷的途中。
加隆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简陋的避风帐篷下,身上盖着一块兽皮毯子。他身上的伤口被人简单处理了并用纱布包裹着,但治疗的手法十分粗糙,也没有经过消毒,他醒来后能够明显感觉到,腹部的创伤出现了感染。
他记起了之前和吸血鬼的那场战斗,虽然最后取得了胜利,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引来了虚空生物。面对数十头虚空兽的围攻,加隆不得不释放灵能风暴为求自保。他将体内的灵能压缩成能量闪电,无数道雷电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当时的景象就像是游戏里法师的技能“地狱雷光”,但场面却比游戏里要夸张百倍。
加隆在灵能快要耗尽的最后关头,强行进行心灵传送,然而因为空间坐标混乱,他又在灵能耗尽的最后一刻昏迷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天色渐渐亮了,营地里有不少人都已经醒了过来。有人给火堆添加木柴,有人去打水洗漱,有人将猎来的动物剥皮烧烤清洗,准备早餐。
一个穿着黑色罩袍,胸口印有白色十字的男人走向加隆所在的位置。“你醒了。”男人说,“看样子你的伤势有所好转。”
“是你给我治的伤?”
“救助伤患是我的职责。不过是奉的高弗雷大人的命令。”
加隆通过他的穿着判断出了他的身份,一位圣约翰骑士团的骑士(医院骑士团),腰间的剑带上挂着长剑,脚上的靴子制作粗糙,没有工业化的痕迹。看来自己是在无意中触发了什么契机又穿越了,而这一次则是中世纪。
加隆捂着腰腹部的伤口坐起身。“可以带我去见见这位大人吗。”他说,“我需要向他当面致谢。”
“当然没问题。”骑士伸出手帮助加隆站起来,见他伤口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我带你过去”骑士在前领路。
见到高弗雷本人后,让加隆有点惊讶,因为对方长的和后世他认识的一位明星实在太像了。
“感谢您的帮助,大人。”加隆欠身行礼,“在我老家有句俗语‘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来日必会回报您。”
高弗雷点点头。“你是鞑靼人吗,”他问,“为什么会在法兰西境内?”
“我不是鞑靼人,我的国家位于远东,比邻另一片大海。”加隆解释说,“您应该有听闻过,比萨珊王朝最东边的领土还要遥远的丝绸与茶叶之国。”
“萨珊早在五百年前就灭亡了。”高弗雷说,“我看你的穿着虽然风格迥异,但布料华贵,显然不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或者盗贼。我不会问你这身伤如何而来,受盗匪袭击也好,被仇家追杀也罢。伤好之前,你可以留在我的队伍中。”
加隆再次鞠躬,转身离开,高弗雷又将他叫住。“这是你的剑吧。”他从行囊中抽出一个手杖,将藏在手杖里的剑抽出来。“钢是好钢,但是用来制成这样的礼仪剑,是在太浪费了。”说完便把手杖和刺剑丢还给了加隆。
迅捷剑起源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德国,现在才是中世纪,自然是没有这种剑型的,所以高弗雷才说是礼仪用剑。因为如此细长的剑并不利于破甲,在混乱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迅捷剑也确实不是用于战场厮杀。火枪普及后,铠甲失去了该有的防御用途,而有时候人们又因为一些争端而需要进行决斗,加上制作工艺的进步,渐渐流行起了原本只是用于训练的迅捷剑。
通过刚刚和高弗雷的对话,加隆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时间段,应该是处在公元十二世纪的百年内。而这里的位置就如对方所说的,在法兰西境内。
来到新世界自然要探索一番,但加隆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久留,且不说中世纪的社会环境有多差,就光另一个世界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他也不能在这个世界久留。所以他准备摸清了穿越的方式后,就回到二十世纪的伦敦。
加隆将剑收纳进手杖中,并没有对高弗雷的话语多做解释。再次表示感谢后,他回去了自己的帐篷。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吸血鬼在他腹部留下的虽然是贯穿伤,但是因为包扎时导致的感染,让他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再加上体内灵能消耗一空,从亚空间汲取灵能来恢复也需要一点时间。在恢复一些力量前,他需高弗雷这支队伍的庇护,不然独自一人在野外,遇到野兽到还好,遇到山贼盗匪就麻烦了。
加隆离开后,高弗雷从自己的行囊里抽出一柄备用长剑,丢给睡在不远处的一名轻人。这个年轻叫做巴利安,是高弗雷遗失在外的儿子,这次回法兰西也正是为了来寻找他。
巴利安的母亲并非高弗雷的妻子,他的母亲只是个已经结婚的平民妇人,但高弗雷还是爱上了巴利安的母亲。巴利安的母亲无从选择,因为高弗雷是当地领主的弟弟。贵族和平民哪怕萌生了爱情也不会有结果,何况他们只是偷情。
高弗雷成年后,他面临了两个选择,去修道院当修士或者带上一匹马一把剑,远走他乡。高弗雷选择的是后者,他像所有梦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一样带着马和剑,加入了十字军,前往了全世界信仰的中心,圣城耶路撒冷。并在那里凭着战功获得了爵位和封地。
长剑落地哐当一声将他惊醒,巴利安睡意未消便踉跄着跌入了曙光未露前的清晨。
“拿起剑,让我瞧瞧你的本事。”高弗雷面含笑意。
医院骑士在旁提醒道:“大人,他手上有伤!”
高弗雷不以为然的说:“有一次我**中箭,依然奋战了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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